丫頭。。。。。。還真當真麼?”伸手來擦她的眼淚,心微微一慌,臉便避了開。
段開陽的手一頓,若無其事的收了回去。
輕啜一口茶,他淡然開口,“若沒有你的事,皇甫覺也該受點教訓。他將海南葉家收入囊中,南方水路盡入他手。他的手伸的太長了。”
燕脂一驚,葉家應該是葉紫的。她竟不知皇甫覺收服了葉家。只是,像海南葉家這樣的鉅商,勢必要依附某一權要。依傍雪域還是依傍皇室,不會有本質的區別。
在心中低低的嘆了口氣,澀然開口,“師兄,你們都是我最看重的人,誰受到傷害我都不能接受。雪域有嚴令。。。。。。不涉皇室的。我。。。。。。已經離開了他,罷手吧。”
皇甫放受制於二師兄,此次逼京必定有雪域的推動。因著愛她,便要將她愛的男人逼上絕境嗎?
或許她是最沒有立場論孰對孰錯,他們的行為卻仍然傷了她的心。
若他真的死了,她誰都不能原諒。
段開陽嘴角彎起,略帶譏嘲的弧度,“你要見我,便是替他求情嗎?”
燕脂毫不退縮的直視他的眼睛,輕聲說:“是的,師兄若執意要殺他,便先殺了我吧。他若因我之故死,我也絕不會獨活。”
“咔”,細微的爆裂聲,段開陽的茶杯寸寸龜裂,一攤掌,銀屑飄散。面色依舊平淡,一字一句笑道:“好,不枉師父師兄疼你一場。”
燕脂心中一痛,眼圈便紅了,面色卻仍是倔強。
半晌之後,段開陽慢慢開口,“師父為你去尋三足金烏,已離開京城。你若不隨我回雪域,是見不到他的。留下,還是跟我走?”
淚珠滾了滾,“啪”掉到手背上。心中失落懊惱並存,逼出師兄的承諾,沒有半分輕鬆。
搖搖頭,“我不能走,大師兄,謝謝你。。。。。。”
她答應了,要留下這個孩子。
小小的抽噎一聲,繞到段開陽的身邊,張開手臂環住他,“師兄,對不起。。。。。。照顧好師父。。。。。。照顧好葉紫。。。。。。”
良久,一雙手回抱住她,緊緊一抱,旋即鬆開。
“你意如此,我不強求。”
段開陽與龐統竟似熟稔,臨離去時對燕脂說:“我今日便會離京,你與龐統去城北沈家別院。我會聯絡止殤,不可隨意外出,靜心養胎。”
燕脂想了想,道:“龐統內功路數不對,我想求師父讓他拜在雪山門下。”
“此事一了,我便安排。”
他一步已跨出門外,白衣翩躚,終是回首,“不問我為何明殺?”
排雲掌,斷腸針,都是他成名絕技。
燕脂垂下眸子,“。。。。。。師兄不願瞞我。”
屋裡有淡褚色嵌染牙廣韻十二府圍屏,迷離的煙渚色映在她周身,蘊藉出了薄嗔淺怒。
段開陽笑了笑,大步出了屋。
襄王有心,神女無夢。
他只是不甘心,想知道他還是不是她最信任的大師兄。
是愛,都會讓人痴狂。
作者有話要說:拉拉拉……日更
第117章
沈家別院。
獨門獨院的二重宅子;花木扶疏;桐影深深。
除了她與龐統,偌大的院子只有一對聾啞夫婦守門。
龐統竟似住的極為愉悅,每日淺斟低唱,把管弄簫;怡然自得。也不見他外出;也不來擾燕脂。
燕脂卻一天比一天煩躁。
三天了;她沒有收到任何訊息。
這天傍晚;龐統從後院池塘中釣出一尾鰱魚,饒有興致的下廚做了魚羹。
燕脂聞到腥味;心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