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闆沉默了一下,“你說呢。”
半晌,我開口:“你讓我靜靜。”
我閉上了眼睛。
之前那股不安,不是沒有理由的。
很久以前我就奇怪,為什麼我在齊冀那兒的幾天,景宣那麼沉得住氣,他打了電話來,卻對當時我的狀況隻字不提。
但是這個懷疑太淡了,甚至稱不上懷疑。而且當時我也心虛得很,巴不得就這樣矇混過去。
我突然又想起在南華的那個電話,我現在才知道,大概是我理解錯了。
某些人的目標,其實一直是我,因為景宣的事情一直是我負責的,最容易出事的人就是我,齊冀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把我鎖在別墅裡。
可現在看來,那個一直沉默又溫和的青年,可能也心知肚明。
——
“不過你那舊情人,倒像是完全沒有參與什麼啊。”老闆在那頭懶洋洋地說道,讓人想到喜歡看熱鬧的狐狸,“哎呀哎呀,有人心裡要愧疚死了吧。”
“關你屁事。”
——
有林詩然在的日子,我在家呆得更多一點。
他是很會照顧人的人。我家他很熟悉。我已經算是個勤快的人了,他來了以後家裡舒服了許多。雖然這樣形容一個男人不太合適,但他身上的氣質太溫和了,他要是想和一個人好好相處,很容易讓人想到“家”一類的詞語。
所以這段時間,我雖說還不能完全恢復,但身心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林林曾經說過,“雖然這世界上總有很多不那麼好的人,總有那麼多不好的事,但是我們還想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還期待生活,不就是因為世界上還有很多像我一樣好的人嘛。”
我覺得他真是無可救藥了。但我知道他從小是怎麼長大的,於是又總能理解他。
他從很小就期待一點點溫暖的東西,得到了卻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保護,所以只能逼迫自己長成了渴望的那個樣子,以至於不要太孤獨,不要被凍死。
所以他難過的時候,也讓人心疼。
我從初中就認識他,也只見到過兩次這種情況。他會露出小孩一樣的性子,會想要有人對他明顯的好,會要求在意的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這種感覺,就像平常的他把青春期藏得滴水不漏,卻在這時又暴露出來,一雙眼睛都是倔強。
我最近要回店裡,但是林林這個狀態我實在有些擔心,想了一下,決定把季傷叫過來。季傷和他是好朋友,我也放心一點。
我打電話的時候林林就坐在我旁邊,吃橙子邊看電視,問我打給誰,我說是小傷,他立馬就撲過來,要搶我的手機。我嚇了一跳,問他幹什麼,他什麼都不說,只說不要打電話給小傷。
然後又講,我知道你要去店裡,我可以一個人待在家裡啊,你不用擔心的。
說著他蹭過來,抱著他那個海綿寶寶的玩偶給我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嘿嘿。”
我:“……”
他越是這樣我越放不下。我和他不一樣,但卻比任何人知道,他現在有多需要一個人陪在身邊。
他是個死心眼的人。
所以心死了,太痛。
於是總想找點什麼把注意力移開。
作者有話要說:
_(:з」∠)_
第41章 淋雨
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從陽臺回到客廳沙發上,盯著電視螢幕看,看了很久,突然莫名其妙地問,“你覺得齊冀要幹什麼”
我說的是這樣沒頭沒腦的話,但林林也聽得懂,沒辦法,他逼著我把所有事情都講了一遍。
可他並沒有很快回答我,而是先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