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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橫熙的眼睛緩緩移到了屠天的身上,一手微抬,卻有一人突然由外竄入,站在屠天的身邊,正是龍田。
龍田的臉色平靜,道:“饒我師傅一命,可好!”
雲妖孽微微皺眉,就在屠天說出褻瀆他妻兒之言時,他就已經給屠天判定了必死無疑的結果。可就在雲妖孽猶疑之時,龍田突然看向桃花,道了一句:“饒我師傅一命,我以段楊的訊息相換!”
雲妖孽這會連扯頭髮的心思都有,靠,老子剛剛怎的就猶豫了,早點答應不就沒這段楊啥子事!一想起段楊,雲妖孽的心那個悔啊,儘管從未見面,可雲妖孽著著實實把這段楊當成了他有史以來最為忌諱之人!
想來桃花定然求情,而確確實實,他欠龍田人情在先,於是雲妖孽緩緩地道了一句:“這次,便當本王還了之前欠下你的人情!”
“謝謝,改日再登門拜訪!”龍田也不多言,深深看了一眼桃花,抱起自己師傅的身軀,飛奔離開!
當雲橫熙拉著自家娘子的手喊著回家之時,桃花方才覺得妖孽的手不容以前的溫暖如春,而是冷若寒冰,這才驚呼道:“妖孽,你可受傷了?”
雲妖孽輕笑一聲,道:“無妨,捱了他幾拳,有點寒氣入體,調息片刻,便能逼出!”妖孽說的是實話,憑他如今的功力,就算是噬魂匕入體,也不會給他致命之傷。
只是,待到他們回到屋內之時,更為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妖孽興致勃勃地抱起雲梓焱,轉動著眼珠子的雲梓焱卻在片刻之後突然又沉沉睡去,留下妖孽一臉的古怪,將兒子放在床,抓著他的小手腕,細細端詳。
雲妖孽沉默了片刻,冒出了一句:“這小傢伙如今不是吃奶的麼?怎的把老子身上的寒氣給吃了?”
桃花一急,問道:“妖孽,火金長老說過焱兒的體內有股寒氣,是不是有甚問題?”
雲妖孽思索了片刻,方道:“小三身上的寒氣,應該是出自噬魂匕。”這一說,在場眾人的心均咯噔一下,特別是桃花,事關兒子,更是焦急不已:“噬魂匕,那怎麼辦?”連妖孽都談之色變的噬魂匕,這小小的身子如何受得了!可桃花畢竟關心則亂,若然受不了,雲梓焱又怎能到現在依舊安全無恙?
雲妖孽拉過桃花的手,笑道:“別急,娘子可還記得離開去雷炎山脈的前一天晚上,為夫把畢生的功力都傳與你,說來也甚是奇怪,第二日,本來插入我體中的噬魂匕竟然無端端消失了。只留下一個極具腐蝕的傷口。如今想來,怕是這股陰寒之氣,早就另擇其主!都說神兵有靈,噬魂匕是我所見到最為霸道古怪的兵器,即使以我目前的修為,想要鑄造一把有靈之兵,依舊力有不逮。小三,怕是它擇中之人。娘子莫要擔心,老三體內的雷炎真氣和噬魂之氣涇渭分明,並未有任何衝突不妥之處。有為夫守著,若有絲毫異動,為夫自會出手解決!”
聽完雲妖孽的這番話,桃花這才放下心來。只是此時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雲梓焱的前景,是包括雲妖孽在內所有人都估量不出的,以後這位霸道爹的忌憚名單了,除了桃花,還有一人,便是小三雲梓焱!霸道妖孽爹曾被稱為誰見誰愁,而云梓焱,在很多年之後,被人稱為“三王爺見了也發愁!”在語義上,這層次,生生比他爹拔高了一籌!
之後所有的事情,有條不紊,波瀾不驚。
半個月後,雲二王爺讓沁勒簽署了相當不平等條約之後高調返京 ,說是打算從此頤養天年,只是在某女狼人的諸多糾纏折磨下,雲二王爺不堪重負,在某個夜黑風高之晚揹著包裹要遠走邊境,寧願在那苦寒寂寞之地守疆衛國。
不料,第二天,有精明下人看到霍小諾扛著頭上被敲打出一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