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緊緊抱著罐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要來你就來。不來拉倒。”
“脾氣不小,去哪兒?”
他收起那嬉笑的臉孔,細細的看了周圍幾眼,夜色越來越濃,這個女人不回家,抱著一個奇怪的罈子,該不會是……
夜幕下藏藍色的衣袍在風中作響,他跟在平安身邊。腳步輕盈,神色卻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
“我去尼姑庵!”
平安在前面走了半天,他就跟在後面,一句話也不說,倒是老實的很。
走到一個岔路口,平安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你在前面。”
“我?”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輕笑一聲,“我不認識路啊。”
“什麼?”
晴天霹靂一般嚇的她一哆嗦,這一路走來。他都沒出聲,感情是以為她認識路啊,這迷迷瞪瞪的走了半天。到了哪裡她也不知道。
“你這人長了嘴巴是用來做什麼的,你不認路不會說嗎?”
平安莫名的委屈,這個時候田天樂在就好了,她何苦跟這種人在一起。
可是那個傢伙今天竟然莫名其妙朝她發火。
“長了嘴巴是幹什麼的,哦,這個問題我還真是沒仔細考慮過。讓我想想看啊。”他一副急死人補償並的表情,半天哼哼了幾句,“長了嘴巴是用來吃飯喝水,還有……”
他上前一步。將平安的下巴提起來,一下子吻在了她的唇上。
平安一哆嗦。手中的罐子差點兒掉了,那是怎樣的嘴唇。冰冷的如同他整個人一樣,沒有絲毫的溫度。
被他壓著強制吻了許久,她都快要感覺到窒息了,等到神智清醒過來,猛的將他推開,“想死嘛。”
平安反手給了他一記耳光,不知道為什麼這一記耳光特別響亮,平安只覺得自己的手掌發麻,她有些嚇住了,以他的伸手如果他想躲開,完全就能夠躲得掉的,可是他沒有。
此時白皙的臉上,多了五根手指留下的猩紅痕跡。
平安的手僵在半空還沒來得及收回來,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狠狠的捏著她的手腕,兩隻眸子裡裝的都是怒火,“從來沒有人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今日你竟然敢打我。”
他高大的身子壓制著她嬌小的身軀,平安掙脫不掉,卻又不想服軟,這個敗類,明明是他先佔了她的便宜,此時卻又來跟她討巧來了,“你無恥,打的就是你。”
平安倔強的不肯低頭,就那麼看著他發紅的眸子。
大不了魚死網破,今天他強吻了她,她打了他也算是扯平了。
“哼!”頓了半天他突然甩開她的手,“好烈的性子,我喜歡。”
“變態!”
平安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剛才他生氣的樣子,著實嚇壞她了。她一個剛剛從莫邪國來的小女子,在這樣的夜晚遇上這樣的鬼魅男人,如果他想要殺她滅口,那豈不是易如反掌。
就像剛才那幾個威脅她的人一樣,怎麼死的恐怕都還沒搞清楚。
他冷笑,“我變態?那你呢?大半夜的抱著個泥罈子,是真的要到尼姑庵,還是別有所圖。”
“別有所圖?”
平安回頭看了他一眼,在她上上下下的大量過之後,終於笑出了聲音,“是的,我別有所圖,你身上的這件袍子不錯,扒下來能夠賣幾個錢吧。”她又圍著他轉了幾圈,最後目光在他的腰間玉佩上停住。
“這玉佩能賣幾個錢……”
她花音未落,他再次捉住她的手,拖著就朝前走,此時臉上那陰鬱的表情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笑容,“好了,就你這樣的還想算計我。下輩子吧。我們再不找個人問問,恐怕天亮也找不到尼姑庵了。”
跌跌撞撞在他的拉扯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