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陷入對攬雲冰絲的沉思中時,周令西和樊一風早已大打出手。周令西的武功進步不少,她步步緊逼,大有置樊一風於死地的意思。而樊一風也沒有心慈手軟,出招又快又狠,儼然是想把上次所受的恥辱一併討回來。
以往每次謝寒教周令西武功的時候,周令西腦子裡都有樊一風這個假想敵,是以出招很到位。現在假想敵真真正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周令西的潛能可謂是發揮到了極致,比平時任何一次練功都要厲害,有好幾次攬雲冰絲幾乎是貼著樊一風脖子擦過的。
在謝寒的魔鬼訓練下,周令西的武功本來就邁進了一大步,加上她心裡對樊一風的厭惡之情,在其他人看來,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高手。人群中許多人竊竊私語,都說沒想到周令西看上去年紀不大,倒是個練武的奇才。
謝寒很滿意,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站在他身後的宋羽翩激動地都快哭出來了,“謝門主,怎麼……怎麼一個多月不見,西子變得這麼厲害啦?你是不是傳什麼內功給她了?”
謝寒笑著搖搖頭:“她本來就不差。”
宋羽翩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轉過頭繼續看臺上的二人。
樊一風漸漸被周令西逼得後退,非他功力不濟,而是周令西手上的冰絲太長,次次擊向他的脖子。他的龍泉劍雖然鋒利,面對似柔實剛的攬雲冰絲根本無可奈何。
周令西心裡甚是得意,這一放鬆,狠勁馬上減了一大半。樊一風趁機伸出左手緊緊抓住了冰絲的另一頭,用力將周令西往前一拉。周令西大驚,使勁甩動冰絲,但她的力氣沒有樊一風那麼大,功力也不及他深厚,任她怎麼動,樊一風抓住冰絲的手都沒有再動半分。
“西子,下來。”謝寒淡淡吐出四個字,明明很隨意卻充滿震懾力。
周令西冷哼一聲,兇巴巴道:“放手啊,你還想強佔我的寶貝不成?”
樊一風只得放手。除了對他心心念唸的吳小霧,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手掌在流血。
周令西氣呼呼地下了臺,心裡大大不甘。她做夢都想用攬雲冰絲切下樊一風的頭,就算這只是幻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點顏色看看也不錯啊。說到底終究是她技不如人,錯失了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
宋羽翩笑著跑上前拉過周令西的手:“西子你沒事吧,你真厲害,我都不認識你了!”
“可惡,該死的樊一風,臭老鼠!”
看到她滿臉不甘的樣子,謝寒忍俊不禁。他看得很清楚,周令西是憑著一股狠勁才撐到現在的,要不然以她的功力根本不是樊一風的對手。
宋羽正也很驚訝周令西剛才的表現,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幾眼。周令西馬上發現了,怒道:“看什麼看,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打,哼!”
“西子你別走這麼快,等我一下。”
二人匆匆離開比武現場。
人群中,大家依舊對攬雲冰絲津津樂道。有人向謝寒問起這攬雲冰絲的來歷,謝寒只是微笑不語。到後來實在抵不住眾人的熱情勁兒,他只好敷衍說是上一輩傳下來的。外界雖不知謝遠去世的訊息,但天地門對外聲稱老門主在閉關,儘管大家都想知道這攬雲冰絲的真正來歷,但也無從查證。
無論如何,這次武林大會周令西的風頭蓋過了其他所有人。
回到房間,周令西抓起桌子上的紙鎮使勁一摔,怒氣沖天:“樊一風,臭老鼠,總有一天我要扒了他的皮!”
“你冷靜點,”宋羽翩說,“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你們成親之後,樊一風說你得了重病,我想去看你他都不讓,我就知道出了問題。後來聽說天地門大小姐遊歷歸來,將要繼任門主的位子,我就知道你肯定來金陵了。可是中間到底出了什麼事啊,我都糊塗了。”
周令西頭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