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謝。”
門又重新關上。趁著剛才喝茶的時間,周令西稍微打量了下這件屋子,她的目光掠過古董架的時候稍微遲疑了一下,最後定格在床邊的那扇屏風上,眼珠子轉了轉,心中頓時有了答案。
周令西把玩著茶杯蓋子,臉上的笑容始終未曾退去,“芳姐是吧?明人不說暗話,這次請我們來,意欲何為?”
“公子是明白人,又何須多問。我們賭坊是小本經營,若是人人都像公子這般,那可叫我如何是好。芳姐我在生意場上打滾了二十多年,見的人和事多得去了,公子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贏了我們這麼多錢,功夫應該不差,我們也不想和公子為敵。公子只要承諾以後不再踏進滿堂彩一步,今日的事就算了,我們也好交個朋友,怎麼樣?”
“呵呵,果然好主意。不過,芳姐似乎不是這滿堂彩真正能說得上話的人吧?”
芳姐臉色一變:“公子這是何意?”
“趙總鏢頭,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話音未落,周令西飛快出招,手上的茶杯蓋朝著那扇屏風飛去。她的力道極大,茶杯蓋才一碰到屏風,屏風便嘩啦倒地,被擊中的地方裂開一個洞。
與此同時,趙騰從後面閃出,雙眼厲色瞪著周令西:“你究竟是何人?”
“趙總鏢頭可真是健忘,連我都不記得了?”周令西轉過頭,坦然以對。
趙騰臉色發白,聲音也顫抖了:“大大……大小姐!”
他在鏢局處理事情的時候聽到芳姐派人來報,說滿堂彩來了兩位自稱賭神的年輕公子,贏了他們不少錢,當時他就猜到,這兩位公子肯定是出千的高手,能瞞過芳姐的眼睛,武功也不會差到哪去。他一時好奇就想來看看。
剛才在屏風後面趙騰就聽出了這位“公子”的聲音有些耳熟,但是眼下週令西是作男裝打扮,且他們又只有過一面之緣,趙騰沒有沒能馬上認出她來。他也萬萬沒想到,周令西居然已經知道了自己就是滿堂彩的幕後老闆,這麼說來,她一定也知道了他作假帳的事。
趙騰心虛,額頭上滲出了細小的汗珠。
芳姐也馬上反映過來,難怪這小子有如此本事,原來她就是天地門的大小姐。思及此,芳姐默默退到一旁,不再說話。
周令西在房中踱步,不緊不慢地說:“趙總鏢頭,躲躲藏藏可不是君子所為哦。”
“大小姐,我……”
“趙總鏢頭不必多說,我都知道。能者多勞,您老不僅要處理鏢局中的大小事物,還要操心這麼大一間賭坊,真是不容易啊。”
畢竟是老江湖了,趙騰只是稍微緊張了一會兒,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不卑不亢地說:“既然大小姐已經知道了,要怎麼處置趙某全聽大小姐的,大小姐無需再挖苦趙某。”
好,終於翻臉了!
“哼,趙騰你膽子倒是不小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偷偷斂這麼多銀子,不會只是愛錢這麼簡單吧。”
“大小姐說的話,趙某一句也聽不懂。”
“好,那我就讓你明白!”
周令西走到古董架子旁邊,握住放在第三格的一個青瓷花瓶,往右一轉,架子便從中間往兩邊移開,露出一條通道。趙騰、芳姐、期音三人均是一愣,只有周令西神色如常,“怎麼樣,趙總鏢頭不介意帶我們下去看看吧?”
趙騰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這個密室連他最信任的芳姐都不知道,周令西是怎麼知道的?
“剛才進門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這架子上全是上好的古董,只有這個青瓷花瓶是贗品,你趙總鏢頭向來有收集古玩的喜好,又怎麼單單會留下這一個贗品?呵呵,總鏢頭未免太小氣了吧,如果你肯用一個真正的古董花瓶而不是這個贗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