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個當上大了!” “真的?”又一次證實了李暢的判斷,羅繼文知道自己的確是撿到寶了。李暢對於贗品有著驚人的洞察力或者叫做直覺。 “真的。”吳老六看了看羅軍三人。那意思下面地話不好在後輩面前說,羅繼文會意。把羅軍三人放了假,讓他們出去玩,心想,吳老六,待會有你著急的時候。 “唉。”吳老六長嘆一口氣,他看了,他的結論和你一樣,是贗品。我吳老六終日打雁,今日卻讓雁啄了眼睛,居然花六萬塊買了個贗品。幾萬塊錢是小事,我吳老六還撐得起,但這面兒全栽了,以後在潘家園這一帶,誰還敢信我的話?當初悔不該不聽你的勸告。” “吳老闆,李老說這話時。旁邊有人沒有?”羅繼文勸道。 “那倒是沒有,李老比較注意這些細節。” “那不就得了。反正只是你知我知,最多李老知道,我不說,李老德高望重,自然也不會隨便說。你還有什麼擔心的?” “別人不說,我自己就不說了?反正是生平最大一糗事。不說了,不說了。羅老闆,你開始不也和我一樣,好像也差點走眼了,怎麼後來又突然改口了?”吳老闆在***裡是資深人士,能夠拉下臉來去請教羅繼文,已經覺得很給面子了。 “這個,這個……只是一時的感覺吧,說不上個所以然來。”羅老闆磕磕巴巴地說。 “羅老弟,你這就不地道了,老兄我既然走眼了,也不避諱這個,誠心誠意來請教,你還跟我賣什麼關子?我是想,吃虧了沒關係,這虧我總得吃個明白吧。” “李老沒跟你解釋嗎?” “李老一向惜字如金。只兩個字,贗品,再也不肯多說一句。” “那個姓姚的教授呢,你沒有去找他?”羅繼文把話題叉開。 “狗屁教授,我去學校問了,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丫是***一個騙子。羅老弟,你真的要哥哥我跪下來求你嗎?” 吳老闆這種話都說了出來,羅繼文知道今天如果不開金口,那就徹底把吳老六得罪了。羅繼文逼得沒有辦法,只好把李暢給賣了,他想,不過是鑑定一下文物,說出來也沒有太大關係吧:“是小兒地同學跟我說的。” 羅繼文把李暢兩次驚人地判斷都告訴了吳老闆。 吳老闆恍如大悟:“是不是那天待在店裡的那個年輕人?他在 我想見他一面。” “剛才就在這裡,你一來就把別人趕走了。”羅繼文笑道。 好在有手機,聯絡起來也很方便,羅繼文打電話時,李暢他們已經到北海玩去了。等李暢回到店裡,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在這一個多小時裡,吳老闆很耐心地坐著,性急如火的他還從來沒有這麼等過一個人,當初和老婆約會,都沒有等過這麼長的時間。 那天雖然見過李暢,因為李暢躲在櫃檯裡,也沒有留下太深的印象,今天第二次見面時,因為吳老闆心有旁騖,也根本就沒有在意那幾個年輕人。 待吳老闆真正地打量李暢時,他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李暢地年輕還超出了他的估計,這種年紀,也就是剛剛走出中學把校門,怎麼都很難讓人相信他有很高深的鑑定知識。 隨便寒暄了幾句,吳老六端起茶杯遞到李暢跟前:“李先生,您是真人不露相啊。要不是羅老闆告訴我,我吳老六差點當面錯過高人。今天我是特地過來請教的。” 李暢趕忙站起身,接過茶杯,連稱不敢讓長輩端茶,聽吳老六後面如此說,矢口否認:“什麼高人低人,我什麼都不懂的,您別聽羅叔叔說。”在自己不擅長的方向被冠之以專家,而且還是天才級的。在李暢看來,完全是自討苦吃。 “那天的事你還記得嗎?一個姓姚的教授拿一個雞頭壺來找我和你羅叔叔鑑定,我記得你當時坐在櫃檯裡。”吳老六循循善誘。 “哦,記得啊。我還記得你和羅叔叔吵架了。” 吳老六老臉難得地紅了一下,心想年輕人說話真是無所顧忌。見羅繼文在旁邊有偷笑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是,那天是我地不是,你羅叔叔好心提醒我,我卻把他的好心當作了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