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木訥,一時也不知道他現在在想著什麼。
最後才聽到梁強喃喃自語,“我們果真是同一類人,不過你比我更狠,這樣也好,不然我們這種廢物生在梁家,怎麼可能活這麼久啊?”
……
一個月後。梁強去世,
他的死沒有引起任何波瀾,在他的老管家稟報梁家之後,他的葬禮自有梁家人負責。
而梁家人對此也是表現的踴躍至極,畢竟這不但只是操持梁家支脈子弟的葬禮,還可以統計梁強留下的遺產。
梁勝對此並沒有太過關注,不過在葬禮上,他看到主持法事的竟然是金山寺僧眾,略微有些好奇。
不過他也沒有想太多,等到他看著梁強入殮,好似安睡了一般,心中卻不自禁有些苦悶。
畢竟這十六年來,諾大梁家,也許唯一關心過他的,也就是這個二叔了。
當晚,梁勝沒有去宜春樓勾欄聽曲,等到夜深人靜,卻偷偷從房間跳了出去。
畢竟答應過自己二叔,也應該去看一看那未曾見面的嬸子娘倆兒,也算告慰二叔在天之靈。
以他後天七重武道上品境界,在深夜之中,巡邏城衛根本沒有人能夠發現他。
不過他一路依舊小心謹慎,不多時就來到了城南,認準了方向之後,就越上屋頂往目的地而去。
此刻一個普通的民宅之內,大堂之中還有年不到三十女人正在燒著紙錢,臉上還留有淚痕,而內屋中有個小姑娘正在酣睡。
梁勝看了一會兒,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忍不住感嘆二叔這一生也算留了念想。
不過二叔這老牛吃嫩草的本事,讓人有些不知如何評價。
這母女也算是有良心的,既然如此,以後如若只是舉手之勞,自己就搭一把手。
他想到梁強也算富貴一生,可臨了卻也略顯悲苦,心中越發堅定了修煉長生的念頭。
就在他準備悄悄折返的時候,耳朵突然一動,整個人徹底伏低貼緊屋頂。
下一刻,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悄悄摸進女人的屋子,屋頂之上樑勝立刻緊張起來。
難道二叔包養外室的秘密暴露了?
可是下一刻,梁勝看著屋內的情況卻是目瞪口呆,差點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那是個男人,還是個光頭,梁勝還覺得有些熟悉,仔細一想,他就知道自己何時見過對方。
這不是今天主持二叔法事的金山寺僧侶中的一個嗎?
而自己這個便宜二嬸突然跪在這和尚面前,眼中滿是崇拜,口稱尊者,眼中恰似一汪春水。
二叔,你貌似被人戴綠帽了啊!
更讓梁勝氣憤的還是自己,為何要心軟,操心別人的事,要不是這一次機緣巧合,以後暴露了自己怎麼辦?
切記,以後千萬不能再發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