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讓她們去嚼好了,我們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只有你那該死的老爹,死腦筋,死抱住倔理兒不放,還聽信那些添油加醬的混賬話。”
“啊?你父親倒比我父親好多少哪?成天象看賊似的把你看得死死的,左一個同姓,右一個本家,就是一點不
肯鬆口。天知道我們兩人什麼時後本過家,雖然是同姓,但大家都知道,我和你連半點血緣關係也沒有。”兩人說話間,雨芬左腳一踮就已熟練地坐到雨理的腳踏車後座
上。
“是啊,”雨芬把手箍到雨理的腰上,“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了還有這麼封建的老古董。”
“離開場還有二十五分鐘了,我們要加快一點了。”雨理嘴中說著,腳下加大了許多力量,腳踏車上的風明顯的比原來增大了許多。
“小心一點。”雨芬及時提醒道。“阿芬,如果你父親硬是不同意,你打算怎麼辦?”
“我嘛━,現在也沒什麼好主意,反正走一步看一步了,走到那兒算那兒吧。我想總會有辦法的,大概用不著象解放前那樣私奔了吧。”
“哎,我父親昨天還對我說,我們倆的事他堅決不同意,說起來是堂兄妹呢,外人會說閒話的。他說如果我們兩人繼續談下去,就不再認我這個兒子了。”
“那你怎麼說呢。”“我說,我跟你好定了,除非我一世不結婚。”
“你父親怎麼說呢?”
“我父親把我大罵了一頓,氣得晚飯也沒有吃,今天早上貨也沒去賣。剛才我出門的時候,他還在‘呼啪呼啪’地出氣。”
到了電影院門口,雨理把腳踏車寄放好,就拉著雨芬的手,一起快步走進了電影院。在市區,兩個人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靦腆,親親熱熱的,真象是一對小夫妻。
雨芬坐在位子上,把頭靠在雨理的肩上,兩手不停的搓著雨理的手臂,小聲的對雨理說:“我真得已離不開你了,雨理哥。”
“我也跟你一樣。”雨理低下頭舔了舔雨芬的頭髮,右手摟住了雨芬。
電燈滅了以後,兩個人的嘴唇就貼到了一起。
電影開始還沒滿半小時,雨芬就暱喃著,“雨理哥,我好難過。我我好熱啊。”雨芬的聲音抖抖的。
“那咱們就別看了,好嗎?”雨理說完就把雨芬拉了起來,兩人摸黑走出了電影院。
天色已是黑沉沉的了,馬路兩旁的街燈發出昏黃的光亮,一忽兒把人影拉長,一忽兒又拉短得象個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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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理一手推著腳踏車,另一隻手臂被雨芬緊緊的攙著,
兩人並排走在行人稀少的馬路上,開始時還有點羞澀,但當他們發覺行人很少,即使有幾個人也只管匆匆走自己的路時,雨芬就開始放開膽子來,不僅緊拉著雨理的手,還旁若無人的把頭緊靠住雨理的肩膀,和雨理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微微的夜風,帶來陣陣的煙塵味,可兩人似乎誰也沒有聞到,沉浸在蜜蜜的愛河中。被愛情的濃蜜醉得一塌糊塗了。當來到一個僻靜的街角時,雨芬情不自禁的踮起腳尖吻住了雨理的嘴。雨理也停下來報之以熱烈地回吻,兩顆熾烈的心熔化在愛的焰火中。久久不能分開,這時,兩人都希望時間不再向前,地球不再轉動,一直到永遠永遠。
午夜十一點鐘的時候,雨理馱著雨芬往回趕。兩人還沉浸在剛才的興奮中間,雨理騎車的速度明顯的加快,雨芬緊緊地抱住了雨理的腰,頭也緊緊的靠在雨理的背上,只覺得渾身上下熱轟轟的,有一種從來沒有的感覺在心裡翻滾。平時雖然兩人一直在一起,但兩人靠得這麼近,還是第一次,姑娘的心裡釀起了醇醇的蜜。家長們的反對卻更加堅定了她的信心,雨理那寬闊的胸膛,已被她看成是安全的避風港,在雨理的面前她可以不設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