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容易,你就不覺得奇怪?”
“有何奇怪?”何曼當即皺眉起來。
“四日內,曹信率軍連續攻破了汝南十一座城池,為何此一戰,就敗了?而且敗得如此迅速,甚至敵軍一見我等就出城而逃?”
見到何儀這般狐疑,何曼當即想了想,卻是不禁在此刻,冷聲笑道:“大哥,你還是太多慮了,我早跟你說過,那劉闢不過就是個草包!想想黃巾之亂時,此人就是個小渠帥,哼,區區一個曹信就怕成如此境地,豈能不丟了城池?”
“可……這……”
擺了擺手,何曼再次冷笑著打斷了對方,“一個曹信而已,區區黃毛小兒,縱使此人在兗州打下了何等名聲,不過就是區區十九歲的孺子罷了!我等自黃巾起義十年光景,大小戰無數,況且我軍數倍於敵,何懼一曹信?呵呵,大哥你還是太多慮了。”
“唉……”無奈的搖了搖頭,何儀此刻想要再說什麼,但聽到前者的話,也是有些許的道理,“或許……倒是我多疑了吧。”
比起何儀的考慮再三,此時的何曼倒是頗為的自信,而在他看來,敵軍顯然不堪一擊。
一眾三千多名黃巾力士在縣衙圍坐開來,而此刻剩下的近乎一萬七千多個黃巾士卒則在城內四下的闖蕩,這群人比起那三千個精銳來說顯然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
但數量如此龐大的人群此刻入城,就代表了自由,代表了可以肆無忌憚的搶奪,而隨著更多的黃巾湧入城中,這些沒有武器,只拿著鋤頭和木棍的黃巾賊,瞬間淹沒在了縣城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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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淹沒在了縣城當中,七千多名老弱婦孺此刻相繼都走入了下邑城內。
“將軍,為何要從蒙縣撤退?”
曹信此時剛在縣衙當中沒坐穩多久,陳到便當下走了過來,望著前者疑惑的問道。
略微驚訝了片刻,曹信頓時看到來人是陳到,當下也是露出一絲笑容來,“陳兄弟怎麼了?”
沒有回答對方的話,曹信反而詢問起對方來。
面容有些一怔,一向心思細膩的陳到,當下低聲道:“將軍,可是軍糧出現了問題?”
“沒有。”笑著,曹信搖了搖頭。
“那……可是將軍行軍疲憊?”
“亦沒有……”曹信還是道。
“那可是因為兵少不敵黃巾?”這一刻陳到顯然有些著急。
而這一刻,曹信還是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將軍為何要退出蒙縣?正是士氣高漲勢如破竹之時啊?”此刻頓時被曹信的答案說的有些愕然,不過說出這話,陳到也是下意識的覺得不妥,“我知道,在下只是一介布衣百姓,無權干涉將軍之事,但在下少時也熟讀兵法,士氣盛則乘上迎敵,這自古便是帶兵之道啊。”
突然眼前一亮,曹信聽到這最後一句話也是同意的點了點頭,但此刻兀自輕笑一聲,走到前者的身邊,當即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休息兩個時辰,再退守虞縣!”
“還要退?”就在這個時候,陳到猛然回頭,看著曹信驚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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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邑城另一邊,這時內城一處空曠的平地上。
“治醫都尉,有事要找您商量……”三兩個神醫營軍醫,此時連忙拽過一旁的華佗,突然向著一處空地的角落走去。
治醫都尉是神醫營的最高長官,相當於營長,是曹信專門給華佗設立的官職。
此時在這空地上,神醫營照例給那些負傷的百姓治病,但這一刻,華佗竟是被幾個神醫營的人拉到了一旁。
“各位這是何意?有何不妥之處?”華佗此刻看著面前這幾人有些支支吾吾的隱秘樣子,頓時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