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徒有虛名,文休你……也因識人知人而聞名,與汝弟許子將,好品評人物,不知……汝觀曹信回營之舉,當時如何?”
此話一出,文席中頓時也出來一人,只見對方身材高瘦,面容更是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和許邵有幾分的相似。
“吾弟在江東臨終前曾言,韓信用兵,多多益善,曹信用兵,精益求精,得安民者得天下。我雖無子將這般識人之名,然子將之言絕非有錯……”當下面色肅穆,許靖此時站在大廳中,緩緩道:“吾弟許子將,品評天下英雄無數,就算唯有看錯曹信一人,然能讓他臨終時還不忘說出這番話來,可足見弟心中,對曹安民之見解。當日……兗州濮陽一戰,曹安民僅帶區區三百餘人,便喝退了當時威震天下的呂布,保得濮陽不失,後汝南一戰。曹安民帶數千人,一夜盡誅四萬黃巾,收復汝南,而後更是在幽州易河畔,曹安民裝瘋賣傻,卻使得袁軍二十萬大軍灰飛煙滅,所生者還不足百騎。其中種種,足以說清,曹信絕非浪得虛名爾。”
許靖不急不緩的一句話,傳蕩在整個議政廳中。所有人都有些默然了。
的確,前者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當年許子將的那番話,可是讓很多諸侯都震驚過的。
“哼,那也未必。就算他曹信有萬般厲害,那也不會在丹楊險些丟盔卸甲,如今更是在此時機回曹,料他有三頭六臂又能如何?”龐毅此時不屑的說。
許靖當下看著前者,搖了搖頭說道:“丹楊一戰,恐怕事有蹊蹺……主公,曹安民此時回曹營,足見此人高義,縱使結果如何,曹安民此人日後萬不可小看。”
“但我仍是不看好曹信,估計曹軍必敗啊……”劉璋皺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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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隆重,臥龍居。
“曹安民果然仁義啊,曹軍如此必敗之局,曹信仍是帶了區區五千人趕赴官渡,看來士元與廣元跟了個好主公啊。”
臥龍居此時顯得很安靜,周圍猶如山中桃園一般,不過顯然這一切都是表象。
山間宅院當中的內屋中,此時三三兩兩的人正開始議論著什麼……
“州平兄此話不差,不過我倒覺得,曹軍必敗,曹信就算回去……也無濟於事啊。”
此時說話的是一個面色白淨的書生,名叫孟建,字公威,而前一個說的話,則是崔鈞,字州平。
不過此時,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屋內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個十四歲的白皙少年,顯然稚氣未脫,然而很有種書香門第的書生氣,就坐在崔州平的旁邊。
至於另一個人,一席白色長袍,羽扇綸巾,約十九歲模樣,談笑間羽扇輕撫,卻是猶如俯瞰天下的氣魄一般,難以捉摸。
“孔明?你觀曹信此舉有幾成勝算?”說道一會兒,似乎孟公威此時也注意到了後者的沉思,當即問道。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諸葛均,與後者諸葛亮、諸葛孔明。
諸葛亮此時正當閉目,忽而聽到這話,笑道:“官渡一戰,看似袁勝曹敗,然其中乾坤絕非外人可以看出,袁軍之所以如此強,便是因糧草之故。”
“是啊……袁軍糧草眾多,人馬又眾,曹軍如何匹敵?”崔州平道。
輕撫羽扇,諸葛亮此時卻笑著搖了搖頭,道:“關鍵不在兵馬,而在糧草,兵法雲,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曹信此番回來的時機,正好與袁軍後方補給糧草之時機完全吻合……這難道會是巧合?”
“孔明,你這是何意?”孟公威當下不解的問道。
笑了笑,諸葛亮卻是沒有說下去,隨即似是不想說一般,獨自閉目養神。
“那……孔明以為,如果是你……遇到官渡之戰,真能讓曹軍有勝算?”
半晌,諸葛亮仍然沒有說話,卻是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