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
李詔淵微微一笑,並沒有選擇隱瞞,直接道:
“承蒙許公厚愛,詔淵自知還有很多不足,此行北境希望能夠補足這些不足。”
頓了頓,
李詔淵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對面的李清焰。
自家人知自家事。
太子、三皇子、九公主皆是皇后所生。
李筠慶開擺不願奪嫡,李清焰乃是女兒身只能支援太子。
這幾人背後站著的重臣幾乎在他通往金鑾寶座的路上形成了一張巨大的鐵幕。
但事已至此,他也沒了退路。
與這三個親生兄妹相比,他這皇妃所生的二哥就是一個外人。
若非如此,李詔淵他當真不願與許殷鶴那老狐狸合作。
與許殷鶴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很容易會被架空成一個傀儡。
在沉寂間,
李清焰忽然睜開了眼睛,一雙銳利的鳳眸掃了三皇子和二皇子一眼,帶著寒意:
“如今大炎外憂內患,將士在前方浴血,身為皇族在此考慮爭權奪利,不覺得羞愧?”
“.”
李詔淵沉默一瞬,面露一抹愧疚,但心思卻活絡了開來。
這話,讓他有些意外。
他一直以為這位威名在外的皇妹會支援太子,但聽這話語似乎是並不想參與。
轉念想想也是,清焰從小在北境長大,常年征戰,能與那太子有幾分親情?又能有幾分利益?
如此說來,武成侯的態度也會中立?
武成侯是忠誠的保皇黨,但保哪個皇並沒有表態。
想著,李詔淵再度看了一眼李清焰。
若是能知道這位皇妹的需求,也許還能將其爭取過來
在李詔淵還在思索時,李筠慶這邊已經很光棍的開始道歉了:
“皇姐教訓的是,筠慶受教了。”
皇子與公主的稱呼是兩個體系。
可以同時存在三皇子和三公主,李清焰雖是九公主但卻要比三皇子李筠慶年長。
“.”
沉默。
李清焰閉上了眼眸,並不想搭理三皇子。
自她回京過後,那位從小都沒見幾次面的長兄已經看了她七八次。
言語間的關切是真是假她不清楚,但以二人之間的關係卻完全不足以讓對方來得如此之勤快。
李筠慶也不覺得尷尬,轉而看向一旁的許元:
“駙馬啊,你說父皇他們也真是,你和皇姐她的婚事都定了,還讓你們一同去北境。”
許元聞言無奈的一攤手,道:
“皇上他和我老爹要交換質子,總不能讓太子和我哥去吧?”
“.”
話語一出,李筠慶又被幹沉默了。
哥,咱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直接?
李詔淵在這時微微一笑:
“長天倒還是一如既往的真性情。”
“謝謝誇獎。”
許元笑著抱了抱拳,抬手便要去拿李筠慶的酒,準備小酌一下,但不想卻被這小子先行一把拿走了。
李筠慶看著許元,眼神詫異:
“不是,你幹嘛?”
許元瞥了一眼那瓶喝了一半的青花釀:
“喝點,這麼小氣做什麼?”
“.”
李筠慶低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
“三公子不知道買東西要付錢的麼?”
“.”
許元沒說話,抬手摟住一旁李清焰的肩膀。
李清焰冷冷瞥了他一眼,但也沒反抗。
見狀,許元便理所當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