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是走走轉轉,聽聽看看,建築公司有王丁牽頭,水上樂園有付晶晶牽頭,產業園有『陰』山牽頭,能讓呂天頭痛的事情不多,村委會主任還有事情要做不是。
這一日,村裡響起了哀樂,不知道哪位大仙駕鶴西遊了,正在水上樂園轉悠的呂天暗思道。
不一會兒,小南河橋上駛過來一臺農用三輪車,車上坐著兩個人,呂天仔細一看,原來是猴三和他堂弟,胳膊上套著黑箍,肯定是他家死人了。再看車後面,拉了兩根近十米長的檁,涮著紅『色』油漆。
這是幹什麼?呂天很納悶。三輪車甩下一陣白煙駛進了村子。
又過來一輛電動三輪車,是楊四嫂,呂天嚷道:“四嫂,開車做什麼去?”
楊四嫂看到了呂天,跳下車嚷道:“我去鎮上批蔬菜和水果,給工人們準備中午飯。”兩個工程隊的火食量不小,楊四嫂還顧了三個人。
“你剛才看到猴三了嗎?”楊四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問道。
“看到了,怎麼了楊四嫂,問他幹什麼?”呂天走近了楊四嫂問道。
“哎呀小天,你不知道,他大伯可能去世了,剛才他去鎮上租來了大槓,出殯的時候要用64人的大槓抬棺材,很排場啊。”
“64人的大槓?這麼多人,得『花』不少錢啊!”呂天吃驚道。
“可不是嗎,還有紙人紙馬,紙冰箱彩電紙轎車,還找來了吹喇叭、唱戲的,聽他堂姐說,照著5萬塊錢『花』,不夠了她再拿,他堂姐做皮『毛』生意,很有錢。”
呂天嚇了一跳:“5萬?這麼多,這不錢大燒的嗎?”
“可不,村裡人都有攀比心理,經他家這一『弄』,別人怎麼辦啊,死人都死不起了。”楊四嫂嘆惜道。
“你忙去吧四嫂,我找支書商量一下,這股歪風得剎住!”呂天皺了皺眉頭道。
在村支書家的大棚內,呂天找到了呂長璽,老頭子正在給瓜秧除草,只穿了一件秋衣,臉上佈滿了汗水。
“叔,跟你商量件事。”
呂長璽用『毛』巾擦了一下臉,笑道:“小天,有什麼事情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呂天把猴三家大辦喪事的事情一講,呂長璽撓了撓頭道:“這事兒不好辦啊,人家辦喪事無可厚非,大辦小辦村委會也管不著啊。”
“叔,咱不是有紅白理事會嗎,這事還管不了?”
“紅白理事會有是有,但從沒管過這事,有錢的大辦,沒錢的小辦,村委會從沒『插』手過。”
“叔,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興封建『迷』信啊,咱爺倆管管這事吧,要在村裡樹立個好風氣!”
呂長璽鋤頭一扔,笑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叔配合你,走,咱看看去!”
猴三的大爺常年體弱多病,昨天半夜病入膏肓過了世。老人有一兒一『女』,兒子遺傳了老人的身體,健康的時候少,病病殃殃的進修多,三十多了也沒取上媳『婦』,『女』兒侯蓉做皮『毛』生意,家境非常好。
侯家『門』前十分熱鬧,房頂的大喇叭放著哀樂,院前院後堆放著幾十只『花』圈,紙人紙馬紙轎車也靠牆擺放,堂屋內停放著老人的屍體,前院用帆布搭起了靈棚,前來弔唁的出出進進。
院牆外搭了一個小型舞臺,吹鼓手吹奏著嗩吶、蘆笙,沒事的大人小孩、老人『婦』『女』圍在舞臺旁看著熱鬧,剛剛拉來的大槓在舞臺邊上開始組裝,螺釘、螺栓、小槓、中槓各種配件還不少。左右兩家鄰居的院子也被借用,支起了帆布大棚,七八十套桌椅整齊擺放。大棚外又壘起了八個大灶,準備做中午的飯食。
呂天與呂長璽還沒走到跟前,遠遠的就看到了組裝好的大槓,像一『門』紅衣大炮,在路邊支著。
“呂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