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不小心落水的,豈不是給王妃洗清了罪名?
然,南宮離卻又再一次問:“是不小心落水的,還是自己跳下去的?”
“……”
這話一問出二個人都愣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葉月的臉色變得慘白,南宮離卻一字一句的道:“是你自己有意跳下水的吧,洛兒瞧你跳水自然不會見死不救,所以你們就順理成章的冤枉洛兒要害你。”
“王爺,月月決無此意,月月從未有說過王妃的半句不是。”葉月委屈得小臉都蒼白起來。
南宮離卻不肯饒她,依然冷冰的道:“你的確沒有說她半句不是,你只要不把真相說出來,你們所有的人都可以隨便把這個罪名安在洛兒的身上。”
葉月張口結舌,一個男人究竟要如何的愛一個女人,才會護短她到此?
安氏這時又被氣得發抖,指著南宮離道:“你這個不屑子,養你這麼的大,你倒是把黑白顛倒的本事學了個十成,月月是你的未婚妻,她等了你這麼多年,你不娶她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毀她名聲,你讓她一個姑娘家日後怎麼做人?”
“難道,你們就可以不顧洛兒的死活來隨便毀她名聲,你們就沒有想過你們這般的做讓洛兒日後如何自處?”南宮離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咄咄逼人的架式直氣得安氏差點吐血。
不過,她人還年輕,身體一向硬朗,這口血是無論如何也吐不出來的。
南宮離又再一次的道:“母親,如果您還當我是您的兒子,就不要再逼我。”
“尋死覓活的,不是您這種身份的人該做的事情,讓人瞧見了只會仇者快親者痛。”南宮離的聲音依然冷冷淡淡的,聽起來沒有多少的不悅,像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可這樣的話落到安氏的耳朵裡,直氣得她拿起床上的枕頭就朝南宮離砸了過去。
這兒子果然是翅膀硬了,人長大了,居然出口教訓起她這個當母親的來了。
這一生她活得夠委屈的了,現在兒子居然還給她委屈受。
南宮離沒有躲避,只是伸手接住了那砸來的枕頭後又道:“母親,我的話說完了,您歇息著吧。”
“需要吃什麼讓廚房裡給做,我先回去了。”一板一眼的說完南宮離準備這就走的。
安氏有點想要抓狂,她氣得半死,這個兒子卻如此淡定的來和她說教一頓。
南宮離把手裡的枕頭放在了桌子上,忽然就又說了句:“母親若不想月月被送回邊城就不要多生事端了,不然,我可是說得到做得到的。”話落他這次當真是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南宮離走了,安氏一下子就呆坐在那裡。
葉月小心的瞧著她呆呆的樣子,有些心疼的上前摟住她安慰道:“姨媽,彆氣了,別再氣了。”
“月月真的不在意的,你別在為月月的事情煩心了。”
越是這般的說安氏的心裡越加的不好受,這孩子等他幾年,如今已經十八歲了,他說不要就不要了,讓月月日後如何的嫁人?
十八歲的大姑娘了,想要找一個合適的人家嫁了是不太可能的,若要嫁過去,只怕也只能為妾室了。
與其為別人的妾室為何就不能為自己兒子的妾室?這就是安氏一直都想不通的地方。
明明身邊已經有幾位夫人了,再添一房又如何呢!
可他,卻似鐵了心一般就是不肯要了。
安氏當然也不可能再尋撞死一次,她也瞧出來了,兒子硬的是不吃的,逼急了他沒準真的就把月月送了回去,而她也不可能真的拿著自己的命一次又一次的撞,就算撞了兒子也不見得會妥協,現腦袋上被撞的一塊還疼得緊,自幼她也是嬌生慣養著的,哪裡受過這等傷,還是讓自己生生的給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