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就很好,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山川秀美,令人流連忘返,剛好拿來抵擋睏意。
太傅那座山……
也不是不行,山不在高,有仙則靈,鍾靈毓秀亦是名勝。
奈何這女人太飄了,高高在上下不來,她清高,她了不起,看人的時候目中無人,拿她小時候最喜歡的麥芽糖挑逗也被視為空氣,陸北就不自討沒趣了。
還是眼前這座好,高峰峽谷跌宕連綿,有大邪惡,合該正道人士嚴加看管。
被陸北擠開的合體期修士傻眼,找了半天,只剩朱修石旁邊最後一個蒲團,再看同僚們眼觀鼻鼻觀心,一滴冷汗緩緩流下。
渡劫期的座位,豈是他能坐的,以後還走不走夜路了。
“陸宗主,這裡才是你的坐席。”朱修石緩緩轉身,道袍下襬繃緊,上下皆有用心險惡。
陸北詫異看了朱修石一眼,暗道這癟三算計自己,想了想,起身坐在了朱修石旁邊。
寧州陸某馬甲極多,凌霄劍宗棄徒羽化門掌門,寧州丁某嶽州林某等暫且不提,為眾人所知的有三個,玄陰司紫衛皇極宗統領天劍宗宗主。
此次他來參加會議,用的是玄陰司紫衛身份,標準的保黃派,不是,是忠君愛國的保皇派,跟在朱修石屁股後面抱大長腿,伺機撿人頭搶經驗,從未想過頂在前面。
朱修石提到天劍宗宗主的馬甲,他只能頂前面了。
堂堂天劍宗之主,棄離經傳人,屁股決定了一切,他不想頂也得頂。
一屁股坐下,陸北當即看到了正前方的步子師,咧嘴一笑,雪白牙齒只閃得對方臉色蒼白,憶起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心虛低下了頭。
“原來這位就是陸宗主,本長老久聞不朽劍意之名,今日一見,倒也……”
朱穆笑意和善,話到一半,收聲不予評價,轉而道:“失敬失敬,恕本長老孤陋寡聞,只知入此坐席皆為渡劫,卻不聞陸宗主已有了渡劫期修為。”
軟釘子,不痛不癢,就很膈應。
“還行吧,渡劫什麼的,前兩天剛宰了一個。”
陸北眉頭一皺,想了好一會兒,取出一柄長劍:“只知那人姓姬,具體叫什麼……那人啊一下就死了,本宗主也沒來及細問,可能叫姬阿吧!”
“此劍名為文衝,陸宗主所說那人不叫姬阿吧,是齊燕皇室的姬信。”朱修石好心解釋道。
“原來如此,本宗主還奇怪,怎麼會有人叫姬阿呢,多謝道友答疑解惑,是本宗主孤陋寡聞,孤陋寡聞了。”
“咦,不是姬阿吧嗎,怎麼又姬阿呢了?”
“啊這,姬阿吧嗎是誰,姬阿呢了又是誰?”
“……”
這邊一唱一和,對面的朱穆不再多言,文衝劍不會作假,渡劫期法寶,陸北雖不是渡劫期修士,卻有獨自斬殺渡劫期修士的能耐,不用以後,現在就有資格和他平起平坐。
“朱悼,你也坐上前來。”
朱穆緩緩道:“陸宗主後起之秀,年輕俊傑,千年才出一個的劍修奇才,你雖有資質不俗,但相比陸宗主終究差了不少,有機會記得向陸宗主請教一二。”
“是。”
少言寡語的男子挪動蒲團上前,雙目對視陸北,擋住了身後步子師。
朱悼,老朱家年少成名的武道天才,修習上宮十絕,融會貫通,百歲幼齡突破合體期境界,能以合體之身對戰渡劫不落下風。
十年前,人族聖地競技各方天才,名列前茅,為武周搏得驚世威名,是皇室也讚不絕口的少年英豪。
另有皇室渡劫期推斷,以朱悼的資質,三年之內必定邁過渡劫期的門檻,迎來修仙之路上的第一次天打五雷轟。
百歲少年聽起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