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這麼說只要我不跟他賭就安全了嘛。
三娘看著我的臉笑道:“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些什麼,你不想和他賭。”
我說:“你用讀心術?”
雲美說:“不用讀心術,看你的臉就能看出來。”
吊死鬼說:“偶也能看粗來。”
我說:“騙人吧?”
“鬧太套。”男人頭竟然也在一旁連連點頭,說,“不信你問雷迪嘎嘎。”
雷迪嘎嘎毫不遲疑地說:“你在想你不用和他賭就贏他了!”
連雷迪嘎嘎都能看出來,這可了不得。我摸著自己的臉想,原來別人看臉就能明白我想啥,我從來都沒發現我竟然是一個這麼純粹的人。
貔貅說:“你必須和他賭。”
“這又是為什麼?”我問。
“之前賭徒之所以找不到這個房子,是因為之前有人在這房子裡設了結界。”貔貅說,“可是最近結界的力量越來越弱,所以賭徒才找到了這兒。”
“那結界的保質期要過了?”我說,“那咱能不能換個新的?”
“不要說你,就連那黑鬍子道士也沒有這個能力。”
我真心覺得我比那李伯通強。
貔貅接著道:“那小孩是賭徒養的小鬼,只要賭徒在,養鬼契約就能成立。小鬼是賭徒養的,無論他願不願意,只要賭徒來了,小鬼就必須和他走。”
“簡直是霸王條款。”我說,“都什麼年代了,就算工作了也能跳槽,結婚了也能離。這個契約改不了了?”
“契約的決定權在主人那裡。”貔貅說,“賭博的原則之一,是雙方下注,賭徒收的是別人的靈魂,那麼他肯定要投出相應的賭注。”
那賭徒逃離警察局,肯定會來到這裡要回小鬼,也就是說,要留下小鬼,就必須得和他賭契約。
賭贏了小鬼得到自由,賭輸了我就得死。而那賭徒既然已經成魔,吸收了千人的靈魂,這麼說,他已經賭贏了上千局。
我需要為小鬼的自由付出生命的代價嗎?
苟富貴說:“雷鋒同志,你不要擔心,既然你是地府使者,又是見義勇為,等你死以後,我會請閻王為你頒發‘地府十佳傑出鬼民’的榮譽稱號。”
誰稀罕那東西。賭徒還沒來這傢伙就已經咒我死了。
“賭還是不賭。”三娘搖著扇子看著我,“在賭徒來之前,你還有時間考慮。”
“得了。”苟富貴說,“既然吳祥的仇人已經落入法網,房子也沒問題了,那麼我們就帶他投胎去了。”
勿相忘拿鎖鏈套上了吳祥,吳祥這次沒有掙扎,乖乖地跟著走了。
“等下等下。”我指著插在門上的屍體說,“這玩意怎麼辦?”
吳祥說:“我已經死了,肉體對我來說也不重要了,咱們既然相識一場,就留給你做個紀念吧。”
呸,誰要這玩意兒做紀念。
苟富貴說:“真對不住啊雷鋒同志,管理屍體不是我們的工作範疇,你自己解決吧。”
說完兩個鬼差帶著一隻鬼穿門而出。
得,你們不管,我也不管,插在門上當裝飾,門神都沒這個好用!
出了我房間的門,我看到那小鬼站在門口,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臉,張嘴叫道:“啊啊……啊……啊啊……”
“我覺得我們首先要和他溝通。”雲美說,“弄懂他在想什麼。”
“沒錯。”三娘點頭笑道,“他是最瞭解賭徒的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話是這麼說,我再次回到樓上書房,可是老頭這裡的藏書除了讓我精氣大損再沒啥別的用處了。
我一邊想一邊無意識地翻了幾本書,忽然面前一個薄薄的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