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動,神木化作了一尺,落入手中,神念再次探入其中,依舊不見器靈,只有一股澎湃的莫名氣息激盪其中!
“道寶?”杜浚目光一凝,不再滯留,架起神木,遁向寶塔,半晌之後,他驚詫的發現,隨著他的遁形,那寶塔依舊的在極遠之處!
再行一日,以神木的速度,本應遁出了數萬裡,只是,目光之中,那寶塔卻依舊在極遠之處,仿若,杜浚這一日,不過是在原地踏步一般!
“有古怪!”他停下了神木,閉眼,心懷陣道渡上雙眼,再看去,卻不見絲毫的陣法之氣,不禁眉頭一蹙,暗道:“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蒼穹之上,孤月升起,血色,當這月亮掛上天際的時候,遠處,杜浚目光中的邪塔晃了一下,竟然消失了!
杜浚眺望天地之間,但覺此地莫名的詭異,一切都宛如在遵循著什麼一般,不可再執念於那邪塔。他落下神木,尋了一處,坐地休息。
星寒夜半之時,杜浚看到了一副讓他為之震驚的景象,大地之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片建築,樓臺玉宇,好不繁華,只是在這繁華之中,卻莫名的透著一股讓人心驚肉跳的陰暗!
在這一片宛如豪門大派的建築前方,大地不知何時居然裂開了一條看不到盡頭的溝壑,如同深淵一般那,而杜浚便在這深淵的彼岸!
不知過了多久,數百鎧甲加身的兵衛整齊而來,其前方,百餘衣衫破爛的囚犯被兵甲手中的長戈頂著前行!
“冥仙兵甲!”杜浚雙眸一縮,深淵彼岸的兵衛赫然便是他先前在混沌中遇到的大車旁的兵甲!
這時,數百兵甲已然將百餘囚徒押到了懸崖邊,他們動作粗暴,強迫無數的囚徒跪在了懸崖邊,手起刀落,百餘囚徒的頭顱便滾滾落入了深淵之下!
那血灑入深淵,好不淒涼,少頃,深淵之中湧出了淡淡的血色霧氣,一股莫名的妖異氣息悄無聲息的瀰漫了整個天地之間,仿若在深淵之下,正有什麼生物慾要甦醒一般!
數百兵甲面無表情,手持長戈,齊齊的站立在深淵百丈,宛如一個個雕像一般。
忽然,大地仿若為之一震,無數的白骨從爬出了深淵,個個姿態兇歷,爬向數百兵甲。兵甲一動,揮舞手中的長戈,將一個個骨架砸碎!
就在此刻,深淵之中驀然盪出了一聲淒厲的咆哮,僅這一聲,便生生震碎了數百兵甲的肉身,化為一灘灘血肉,旋即,整個深淵開始震動,仿若其中有什麼龐大的生物慾要破出一般!
“一吼之聲,便震碎了冥仙兵甲?”杜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抬眼再看,卻愕然的發現,極遠之處,那邪塔再次凝現而出!
邪塔一出,登時散發著一股無與倫比的邪煞之氣,繚繞天地之間,其竟然轟隆拔地而起,懸浮在了深淵之上……
杜浚眼前忽而晃了一下,再看,一切都消失了,大地之上依舊的荒涼,哪有什麼樓塔玉宇?更不見了兵甲的蹤影,便是那深淵都消失了!
“這……”杜浚心中詫異,此地處處透著詭異,不是久留之地,當下祭出神木,遠遁而去,行了數日,邪塔未曾再次出現,幻象倒是出現了幾次,只是一次比一次詭異!
這一日,一個巨大的山谷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約莫有百里方圓,其中血霧瀰漫,透著一股大凶之氣,杜浚本不欲進入其中,但是隨後的日子中,任憑他如何遁行,卻也始終不能將這山谷擺脫!
“但願絕地逢生!”十日後,杜浚遁入迷霧之中,首先入目的竟然是一片叢密的山林,這山林之中的樹木莫不是血紅色的,仿若,被鮮血染紅一般!
杜浚下了神木,翻手抓住了神木,徐徐進入山林之中,耳旁便蕩起了一聲聲詭異的響動,宛如什麼東西追隨在其左右一般!
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