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的,現在張遠做了出頭鳥,倒要看看你如何應對,若是張遠沒事,大家也就沒什麼顧忌,可要是張遠……
這楚王的使者只是冷冷的看了張遠一眼,臉色冷漠,道:“大膽,你敢誹謗楚王殿下?”
張遠怒容滿面道:“在京畿中擅自調兵,這還用本將誹謗,快滾出去!”
他已經按住了腰間的刀柄,隨時準備發難。
楚王使者卻顯得很平靜,他盯著張遠,最後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殺!”
說殺的時候,使者顯然沒有抽出腰間繡春刀的意思,他揹著手,一動不動。
而這個時候,帳中卻是出現了變化。
驟然,一個親兵突然躍出,長刀抽出,朝張遠殺去。
張遠早就有了警惕,冷冷一笑,也是拔刀相向,不過畢竟比親兵慢了一步,只得挺刀向後急退,他冷冷大笑:“原來咱們營中也有狗番子……”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呆住了,眼中掠過了一絲不可置信,隨即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在他的前胸,一柄長劍直接自後貫穿而出,鮮血淋漓。
殺死他的不是親兵,而是站在他身後的一個武官,軍中的守備官趙承。
親兵是廠衛,這守備官也是廠衛,帳中四十餘人,就有兩個是廠衛的密探。
守備官趙承滿臉猙獰,抽出了自己的長劍,而張遠失去了重心,已是倒在血泊中。
這個場景,讓所有人都有些發毛,甚至不少人開始警惕的看向自己的四周,警惕的看著身邊的袍澤、同僚,誰能保證,還有廠衛的人混雜在他們中間,平時和他們稱兄道弟,和他們一道喝酒一道逛窯子。
這是一堂很生動的課,至少教會了大家一個道理,一起嫖過娼的,未必就是戰友!
那親兵和守備趙承已經收了刀,親兵朝使者行禮,道:“東廠番役周海拜見。”
另一個道:“錦衣衛小旗趙承拜見!”
這樣的變故,使得帳中的氣氛一下子凝滯了。
誰曾想到,自己身邊最親近的那些人都可能是廠衛的人,誰又能清楚,除了眼前這兩個番子、校尉,在這營中還有多少密探。
副將梁樸寬看了一眼已經死透了的張遠,冷汗淋漓。
連忙期期艾艾的道:“楚王已經有了王命,我等自然遵守,卑下這便撤了正陽門的官軍,與新軍換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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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如今已是人群樓空,除了一些坐堂的官員在這裡堅守之外,其餘的官員大多都去湊熱鬧了。
這裡畢竟是朝廷的中樞衙門,外頭有一隊差役把守,平時進出的都是官員,所以看管也不嚴格。
只是在無數使者前往各營的當口,這禮部大堂卻是出現了一隊隊的官兵。
沒錯,是官兵,穿著嶄新的新軍服,手裡把持的是黑黝黝的火銃,人人面無表情,隨即便將這裡圍了起來。
其實圍起來的何止是禮部衙門,京師六部還有什麼欽天監、大理寺、鴻臚寺、順天府都遭到了這樣的待遇,帶隊的隊官滿臉肅殺之氣,將那些守門的差役們驅開,差役也不是傻子,來者不善,這個時候和人家對著幹,這不是找死?
裡頭的堂官看這樣子,卻是嚇了一跳,又見這些新軍只是圍了衙門,卻並沒有其他的舉動,他心裡又怒又急,連忙出來交涉。
“放肆,你們是誰的部下,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居然敢帶兵圍了禮部部堂,你們吃罪的起嗎?”
隊官面無表情的看著禮部的堂官,就彷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