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邦這才笑了起來,“哦,我想起來了,你一上任就成立了個治軟辦嘛!”
方正剛也笑了,“這是簡稱,全稱是‘治理軟環境辦公室’,主要是治吏!”
趙安邦佯做正經,“開頭我還誤會了,以為是治男性陽痿的醫療機構呢!”
方正剛禁不住放肆了,“趙省長,您這誤會也不算太大,還有些英明哩!文山不就是我省北部雄性城市嗎?過去有些陽痿嘛,我們治一下,讓它再雄起!”
趙安邦哈哈大笑,“方市長,你就好好吹吧,我就等著看你雄起了!”情緒明顯好了起來,又開玩笑說,“聽說你最近又吹出了不少名堂啊?比如,什麼叫投資環境好?拍拍肩膀就能把事辦了,就叫投資環境好!方市長,今天你來了,機會比較難得,我就虛心請教一下:你這同志拍肩膀的時候,講不講原則呢?”
方正剛賠著笑臉,一本正經地說:“這只是個比喻嘛,哪能不講原則啊!”
趙安邦點點頭,“那就好!還要講遊戲規則,要按牌理出牌,你不按牌理出牌,以後就沒人和你玩了!你們從寧川、平州挖走了多少專案啊?搞得他們嗷嗷亂叫!方正剛,我提醒你和石亞南一下啊,寧川王汝成書記可是省委常委!”
方正剛沒當回事,笑道:“常委怎麼了?反正我和亞南書記也不想進步了!我和亞南書記認識一致,只要能按您和省委的要求,把文山搞上去於願足矣!”
趙安邦看來挺願意聽這樣的大話,“就是嘛,官當到多大才叫大啊?人生的價值是靠官位的大小體現的嗎?正剛啊,你別看我現在做著省長,其實我最想幹的還是寧川市委書記!看著一座現代化大都市在手上搞起來,真是有成就感啊!”
方正剛覺得時機比較成熟了,拿出了眼藥膏,“趙省長,您這是肺腑之言啊,作為一個城市的領導者,要的就是這份成就感嘛!比如說我們和銀山市……”
趙安邦擺了擺手,又說了下去,“把你們文山建成我省北部地區的新經濟發動機,是我這屆政府提出來的,給你們吃小灶,法無禁止即自由的特殊政策,也是我在常委會上建議的,所以,寧川、平州的同志來告狀,我不但沒理睬,還幫你們做了些工作。我告訴汝成他們:南部發達地區肚量就是要大一些嘛,有些專案轉到文山並不是壞事,尤其是一些勞動密集型專案,到了文山優勢會更大!”
方正剛又急於上眼藥,“就是,就是,再說,專案、人才也要流動嘛!趙省長,您知道,吳亞洲是我們請到文山來的,章桂春書記非要他的亞鋼聯在銀山上個矽鋼專案,我們就很理解嘛,兄弟城市嘛,哪能連這麼點肚量都沒有呢!”
這話沒取得趙安邦的信任,這位省長沒那麼好騙,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方市長,你和亞南同志真有這個肚量嗎?我怎麼聽說你們一直和銀山明爭暗鬥?”
方正剛再次拿出眼藥膏,臉上現出一派非凡的懇切,“趙省長,矛盾是有一些,不過也談不上鬥,都是黨和人民的事業,個人之間有啥可斗的?我和亞南書記主要還是為他們擔心哩,怕他們不講政策,蠻幹亂來,我們跟著殃及池魚!”
趙安邦揮了揮手,“行了,給我打住吧,銀山市的事用不著你們多操心!”
方正剛連連點頭,“是,是,各負其責嘛!”卻又說,“不過,趙省長,吳亞洲的鋼鐵企業跨了兩市,我們要是一點不操心怕也不成,你比如說……”
趙安邦不讓他說下去,“正剛同志,你們別光看銀山的毛病,也多看看人家的長處,桂春同志我知道,是個幹實事的好同志嘛,銀山這兩年變化不小!”
方正剛說:“是,是,我們得向桂春書記好好學習,學他的硬骨頭精神!”
趙安邦笑著打趣說:“人家桂春和銀山的同志如果骨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