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宰相聽了微現失望之色,看來他還是願意希望桑醫聖來醫治的。馮宰相沉思了片刻,才對我道:“既然林狀元曾經師從桑醫聖,那醫術水平自然是不容置疑的了。此刻我就和你一起入宮,為皇上診治。”看來他也是打定了死馬權當活馬醫的主意了。既然那些太醫們束手無策,就讓我試試也無不可。說不定我這個曾經師從桑醫聖的真能看出皇上的病症所在呢。
現在已經是入夜時分了。我跟著馮宰相連夜來到皇上李休的寢宮太和宮。此刻太和宮的側殿上或站或坐著那些太醫們。現在都愁眉不展,惶恐不安。見到馮宰相突然領著我進來,不由都面現疑色,目光一齊向我看來。
馮宰相介紹我道:“這位是新科狀元林子羽林狀元。”見眾太醫目光中都是惑然不解之色,又道:“林狀元曾經師從桑醫聖,已得桑醫聖的傾囊相授,因此請他來為皇上診治。”
眾太醫聞言,不由頗露出不以為然之色。顯然並不認為我這個年紀輕輕的林狀元在醫術方面會有什麼過人之處。但因為己方看不出皇上的病情,正誠惶誠恐間,因此也沒有對我有什麼譏諷之言。
馮宰相不再理會眾人,帶著我徑直入內,來到了皇上李休的寢房前。一位年老太監迎了上來。馮宰相道:“曹公公,皇上的病情現在如何?”
那曹公公道:“回宰相大人,皇上還是昏迷不醒。”
馮宰相指了指我道:“這位是桑醫聖的徒弟,我帶他來給皇上看病的。”那曹公公點點頭,領著我們進去了。進到房內,便隱約見到簾幕後面的皇上李休躺在龍床上,一動不動。
那曹公公領我到皇上的床沿邊坐定。自己和馮宰相就站著守在一旁。就在此刻,我已覺出那曹公公懷有一身不凡的武功,如果發現我一有不軌之舉,想必他必會對我發出雷霆般的一擊的吧。
我坐於床邊,打量著皇上李休的氣色。此刻李休雙目緊閉,昏迷不醒,臉上仍帶有先前那隱隱的病恙之色,只是現在看來顯得更嚴重了。我輕輕抬起他的手,五指探出,把起脈來。把了半晌,果然如那太醫們所說,脈象平穩,和常人一樣,並無一絲異狀。心中不由一緊,看來自己可能託大了,要是也看不出病症來,只能到時胡謅幾句,矇混過關了。
我又詢問起皇上李休發病時的情況。那曹公公答道:“當時是晚間。據宮女們說,皇上正要就寢,突然手捂胸口,大叫一聲,倒地不起,然後就一直昏迷至今。”
“手捂胸口?”我腦中不由的靈光一現,吩咐曹公公除去李休的上衣,細細看來,良久之後,我便有所覺,在李休的右胸口發現一個蠶豆大小的淡淡的黃斑,呈梅花形。那個黃斑,和膚色十分相同,如不仔細檢視,是萬難發現的。而且即使發現了,如果不知道這個黃斑的底細,也多半認為這不過是天生就有的尋常的斑紋罷了。而我,卻恰恰知道這個黃斑的底細的!我的心中有些激動,我知道我已經很可能猜出了皇上李休的病症了。
馮宰相見我沉思不語,似有所得,關切的問道:“林狀元可看出皇上的病症了麼?”
我點了點頭,道:“我看出來了,皇上是中了一種蠱毒。”說完心中並沒有感到絲毫輕鬆。因為這種蠱毒實在是難以解救的。
“蠱毒?這是一種什麼東西?”馮宰相顯然聞所未聞,奇怪的問道。
我解釋道:“蠱毒是華炎荊西黎族所特有的一種秘術。除了黎族人,外人都很少有人知道。”
我當然也是在匡山一日無事,跟桑如杏閒聊時,桑如杏告訴我的。桑如杏早年行醫大陸,曾到過荊西的黎族聚居區;在那裡住了一段時日,因此有幸見識了黎族人使用這種蠱毒的秘術。
桑如杏所知道的也並不是很詳細。他隱隱約約的告訴我,這種蠱毒其實是由荊西黎族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