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情不妙,以她對徐孝天的瞭解,這種行事囂張的人什麼都幹得出來。擔心被闆闆發現徐孝天就是她的前男友,擔心徐孝天說出什麼讓她和闆闆丟臉的話,求天求地求諸天神佛,可結果呢?還是讓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破壞了。
李爽回去後就開始哭,闆闆無心勸解,當戀愛雙方熟悉到把對方當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後,某方面的耐心也會喪失一空。人家說戀愛最美的時光是認識並相愛的前三個月,之後,就要將愛情轉化成親情,方能維繫下去。
李爽也有對闆闆不滿的地方,比如闆闆知識面的空白,不是短缺,是空白!比如闆闆跟她聊天,說起某部香港片,因為香港片裡都會有一些繁體字,而且闆闆不認識那些中英文夾雜的對白,更別說懂得其中的意思。
所以闆闆跟她講某部電影的時候通常這樣說:“那個***拿一把手槍,先是追過一條街,轉個彎,又追一條街,就到那個……叫什麼的灣的,就是那個灣、不對!是那叫什麼環的地方,有座高樓,高得很,有好幾十層高,嚇死人啊,就是那座尖尖的樓啊,那什麼環的地方……”
角色名字,不知道!劇中故事地點,不知道!故事背景,不知道!矛盾衝突……反正看完一部警匪片,闆闆表現得很興奮,總是忍不住想跟爽爽分享,可是這種分享往往在電影中的某個大廈位置、名稱中慢慢無趣……
李爽偶爾也會逗逗闆闆,比如正當他說得興致勃勃時,不斷追問電影名稱,闆闆認不得字,只好掩飾說忘了,李爽就打破沙鍋問到底,直到問得闆闆沒了說電影的興趣,這樣李爽就能得到解脫。
後來李爽還發現一種功能,就是晚上睡不著時讓闆闆講故事,不用三分鐘馬上睡著……當闆闆發現爽爽騙他講故事是為了哄她睡覺時,就詛咒發誓再也不講,但每每經不住爽爽的軟語相求而再次上當。確實,一個嬌俏可人的卡通式小美女只穿一件小吊帶,裡邊什麼都沒有,窩進你懷中扭動撒嬌,那麼只要你還是個正常男人,別說講故事,就算讓你馬上殺人,恐怕你也很難拒絕!
闆闆生氣的時候有兩種辦法發洩,以前在老家的時候,跑到香樟樹下遙想飛機、火車、汽車、輪船。後來學會做棺材後,他就磨斧頭。
從長江大橋上跳下去後,啞巴送了他一把斧頭,他寂寞難解的時候就蹲在江邊磨斧頭,後來還幫啞巴做了副很牛逼的棺材。
而現在,當然沒有棺材可做,但磨斧頭卻沒問題。
自打搬來後,闆闆依然每晚到臨時駐地帶領趕回來的兄弟們練習劈斧,今晚他去參加酒宴,已經錯過了時間。
看著闆闆提起斧頭大步出門,爽爽心裡一驚,猛地衝上去,聲淚俱下地求道:“老公!老公!你要幹什麼?我不讓你去,千萬不能做傻事啊!對那種人不值得……”
闆闆撫著爽爽的頭髮,滿臉苦笑道:“爽爽,我只是想到江邊磨斧頭。要不你陪我去?”
哭成大花臉的爽爽破啼為笑,忍不住舉起粉拳錘了幾下:“誰讓你不說清楚,害得人家以為……不來了!今晚你哪裡都不準去,我要你陪我!”
要是以往,像這樣的香豔陣仗,闆闆哪裡吃得消?爽爽把他手臂摟在懷裡一搓一揉,心裡再大的火氣也變成了**!
可今晚不行,徐孝天給闆闆造成的自卑和鬱悶太突然,那英俊的面貌和時尚高檔的衣飾,銀白色的跑車,還有略帶點矜持的貴族式微笑……所有關於徐孝天的一切,包括他伸舌頭的動作,都讓闆闆感覺到威脅!如果我是爽爽……闆闆忍不住這樣想,所以他在爽爽這兒得到自信,也因為爽爽而失去。
只有磨斧頭才能從新找回自信,也只有去磨斧頭才能排解內心的苦悶。有了錢還要有品味,有學問,有風度……闆闆這樣一想,更加覺得自己離有錢人還差一大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