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閣下,俄國人穩紮穩打,一步一步往前推進,楊小林前一段時間經營的那些地盤已經被俄國人全部佔領,就在昨天,他們開始發起對長白山外圍山頭的打擊,據說進展的非常順利。”
大島久直一邊聽著,一邊手指在桌子上面不規矩的敲動,顯然正在思考一些問題。直上松原繼續說道:“不過依部下的看法,俄國人想在半個月之內平定戰鬥,是很困難的事情。部下去過軲轆山,那山上的地勢非常險要,上一次我去的時候發現他還修築了地道,戰壕,甚至還在一些必經之路上修建的地堡,而且他手下土匪確實非常勇猛,我敢肯定,只要物資充足,他們能堅守半年,至少三個月!”
大島久直長出一口氣:“問題是,這些土匪的物資,夠堅守多長時間?”
直上松原這個不說話了,物資,確實是最關鍵的問題。
在軲轆山上,古雷格雷維奇少將剛剛打響了邁入長白山的第一槍。這是一場讓他極為震撼的戰鬥!
這場戰鬥打的並不激烈,在這個長白山的最邊緣地區山頭上面堅守的土匪只有七個人,他們甚至達不到楊小林要求的一個班的標準,充其量能算是一個戰鬥小組。
俄國人四五千人向這個山頭衝上來的時候,只用一個衝鋒就把他們打下來了。讓古雷格雷維奇少將震撼的是這些土匪的戰鬥精神。七個人,七具屍體,他們有機會跑的!在俄國人打第一槍的時候他們完全有時候從山後面下去!
可是這七個土匪居然沒有走。一個都沒有走!
俄國人往上面衝鋒的時候,他們進行了最後的抵抗,那七具屍體現在就擺放在古雷格雷維奇少將的腳邊,他慢慢的蹲下身子,看看自己腳邊躺著的這個中國土匪。那土匪頂多十**歲,眼睛還睜的大大的,眼角還有淚痕未乾,整個胸膛被炸的血肉模糊。
他手裡還拿著那把德國造的步槍,放佛還要扣動扳機一樣。他是最後一個被擊斃的土匪,古雷格雷維奇少將不想殺死他的,當那些土匪都已經被擊斃之後,他看見這個土匪哭了,這個土匪一邊哭著一邊罵著,還時不時的喊娘。
少將當時制止自己的部下繼續開槍,讓這個年輕的土匪投降,他承諾,只要他投降了,自己絕對不殺他,放他離開這裡,讓他去找他的母親。這個土匪當時真的猶豫了很長時間,可是最終還是向俄國人扔出了手榴彈。…;
他被擊斃了。少將蹲在他的身邊,掏出手絹來擦去他臉上的那汙漬,像是在擦拭一件一碰就會壞的藝術品一樣,小心謹慎。等到那張臉被擦乾淨了,古雷格雷維奇少將站了起來:“把他們埋了吧,禮貌一點。我想大家都應該明白為什麼這一次司令官大人如此謹慎了吧?我們並不是在剿匪,而是在和一群軍人作戰!他們誓死不會投降,以後的戰鬥必然更加慘烈。”
旁邊一個軍官跑了過來:“將軍,對面的山頭上面好像有土匪在運動,我們現在是不是攻擊上去?”
古雷格雷維奇少將拿起望遠鏡往前面那座山頭望去,果然能看到一個個竄動的身影。他知道,或許這幾個土匪寧死不退的原因,就是想用自己生命給後面同伴換取一點時間吧。
他把望遠鏡放下下來:“海拔四百三十米,就叫它四三零高地吧,拿下它。”
俄國人口中的四三零高地上面,二桿子往戰壕裡面一蹲,抬起自己手中步槍,望著山下已經在往上面衝鋒的那五十多個俄**人組成的小隊,先把已經流下來的鼻涕給吸了進去,然後輕聲說道:“孃的,看不起我?連炮都不打!”
旁邊一個叫王先的土匪問道:“連長,要不要給他們點厲害嚐嚐?”
二桿子雖然二一點,但是他不是傻子。二,是說他有的時候會幹在別人看來根本就是很無聊的那些事情,和傻不一樣。他把頭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