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袋堆在角落裡。這屋裡唯一像樣點的傢俱就是那張靠牆擺著的,四隻床腿明顯不一樣高,稍動一動就顫抖的簡易木板床。
此時那個叫阿扎西的古納小男孩已經醒了,睜著那雙有些無神的眼睛,靠在那古納婦人懷裡坐在床上。芸三娘也跟他們一起坐在那床上,正同那古納婦人說著什麼,兩人似乎都哭過一般,眼睛紅紅的,那古納婦人臉上還帶著淚跡。只是白文蘿一進來,兩人便就收了聲。
“回來了,買了什麼?”芸三娘正起身走過去,卻不想就看見隨後跟進來的趙武。
“買的包子,路上碰見小武哥了,他說什麼也要跟來看一眼。”白文蘿說著就把包子給芸三娘遞了過去,然後一句話就把責任全推到趙武身上。
“嘿嘿,我還以為是芸嬸病了,就跟來看一眼。”趙武嘿嘿笑了一下,聽白文蘿那話,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了。其實他並沒有死活要跟上來,不過是因為白文蘿的誘導,並且又是默許的情況下,才架不住好奇心跟上來的。但他現在已經被白文蘿給繞進去了,腦子有些懵,再者又被屋內那兩古納人給移開了注意力,便也就沒多做琢磨。
芸三娘把包子遞給那古納婦人,讓她們先吃著,然後才輕笑著對趙武說道:“小武,蘿兒手上傷還沒好,你幫我一起把這屋裡整理一下好嗎?
“啊?哦,好!”於是還有些懵頭懵腦,不明就裡的趙武,就被物盡其用地當成了苦力來使。他此時方知,這未來的媳婦,再加一個未來的丈母孃,自己完全不是對手。
於是在芸三孃的指揮下,趙武就把這屋內一些已經開始腐爛的桌椅般出去,把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整理好,又挑出一張勉強能站得穩得小方桌擦乾淨。期間白文蘿和那古納婦人也著手幫了幾下,終於歸整好後,幾個人看著都有些灰頭土臉的。不過此刻這房間看著已經像個樣子了,芸三娘拍了拍手就對那古納婦人說:“大嫂子,我去瞅瞅藥煎好了沒有,再給你要個火盆過來,這床褥也得多添一床,晚上冷著呢。”
“謝謝謝謝!這,實在是……阿扎西,快,起來行謝禮!”那古納婦人似乎不知該怎麼表達一般,說著就要把她的孩子拉下床來。
“大嫂子,做這幹什麼,孩子好容易醒來,這一折騰又倒下了可怎麼好,快躺回去!”芸三娘趕緊上前去,要按住那小男孩。可那小男孩卻側開身,見芸三娘擋著床沿,他就在床上站起來,對著芸三娘跪下去,上身和兩手整個趴了下去。如此三次後,才坐了下來。
趙武有些傻愣愣地看著這一幕,然後轉過頭詢問地看著白文蘿。白文蘿朝他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就朝房門那看了一眼。下一刻,那門就被推開了,一個身材微胖,五十上下的老婦人抱著一床被褥走了進來。
“這是李大夫讓我給送來的。”那老婦人把被褥放到床上後,就現這屋跟剛剛不一樣了,屋裡還又多了兩人。她滿是好奇的在這幾人身上來回看了幾眼,但也沒多問什麼,說了一句藥煎好了會端來,然後就拉開門要出去。臨出去時,白文蘿聽到她在嘴裡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這都的什麼瘋,一個一個竟都搭上窮酸野蠻的古納人……
而就在這同時,芸三娘趕緊開口讓她在這屋裡添一個火盆。
“哪有餘炭啊,那床被褥還是李大夫好心讓我送來的呢,做人要知足!你去打聽打聽,這整個西涼城除了我們這,哪還有地方願意收留他們的!”那老婦人一聽這要求,那張臉馬上就拉了下來。
“不是讓您白拿來。”芸三娘說著就往她手裡塞了點銀子。
那老婦人手裡捏了銀子後,臉色才緩了緩,便說道:“我想想辦法吧。”然後又往那床上瞥了一眼,嘟噥了一句,也不知是哪輩子修的福氣,然後就拉開門出去了。
“這房子是那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