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冰糖枸杞桂圓燕窩粥,再看那桌上,年年有餘,團團圓圓,事事如意,笑口常開,金銀滿倉等竟全是她們家以前年夜飯吃的菜餚!當然,這在用科上卻不是一個等級的。但這也夠白文蘿心裡奇的了,她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上官錦,剛剛他要在這吃飯,她倒沒說什麼。這是他的地方,他想在哪吃飯,哪輪得到她來說話的。
只是,為何眼前這般景象看著,心裡總有些怪異,怎麼感覺……這像是在討好她的意思!?
上官錦感覺到她的視線,便抬起眼看著她,問道;“怎麼了,沒胃口嗎?那就先把燕窩粥喝了,這是特意讓人用文火隔水燉了五個時辰,你現在吃這個很合適,別的喜歡就吃一點,隨意就好。”
白文蘿動了動碗裡的小勺,垂著眼睛想了想,然後就抬起眼來看著他問道:“今天不是大年初二嗎?”
“沒錯,怎麼了?”
白文蘿微偏了偏頭,接著問道:“你不用回去?”
上官錦笑,專注地看了她臉一會,才問道:“你這是在關心我?";
白文蘿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覺得,這大過年的,你不回自個家去,卻在這陪我吃飯,到頭來名聲損壞的還是我。”
上官錦:";……”
自己難得好心,她不領情就算了,竟還被當成了驢肝肺!
白文蘿說完,就低下頭,認真地吃著自己跟前的燕窩粥。上官錦本心裡有些氣悶的,但一瞧她吃得這般專注的樣子,心裡不由得就嘆了口氣,真是,他跟個小丫頭置什麼氣的。再看她依舊顯得瘦弱的小身板,手上粉紅色的軟綢袖子,隨著她的動作微微往後退下了幾分,露出纖細玉白的手腕……她吃東西的時候很安靜,唇兒只是輕輕蠕動著,眼睛也只看著自己跟前的東西,腰肢坐得很直,卻並不顯得僵硬,表情也沒有絲毫拘謹之色
同家人以外的男人單獨同桌共食,她倒是很清楚這樣不妥,但是也只是清楚而已,卻並無誓死要遵從深閨戒律之意。上官錦一直盯著她看,深邃的眼眸裡依舊帶著探究,相識一年了,卻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清她。
沒有大家閨秀的呆板,也不是風塵女子的隨意,亦非鄉野村姑的無知。
他知道,她在人前向來是很乖巧,從不越矩一步;但他亦是知道,這裡所有的規矩教條,根本就約束不了她。或者說,她從來就不受約束,只是適當地遵從。嬌弱的身軀下,隱藏著一個兇猛且自由的靈魂!
到底是好奇,還是吸引,他也分不清了……
終於吃完那晚燕窩粥,白文蘿這才抬起眼,對上他的眼睛問道:“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上官錦笑了笑,很自然地抬起手,食指在她嘴角邊輕輕擦了一下,拇指指腹觸到她的下唇,輕壓了一下,然後又在她避開前就收回了手,才開口道:“一會把衣服換了,穿得厚點,我帶你看點東西去。
上官錦出去後,那個叫採藍的丫鬟進來服侍白文蘿漱洗梳頭,隨後就見外頭又走進兩個小丫頭,一個手裡捧著一套銀紅色的亮緞衣裙,另一個捧著的是件銀貂大毛斗篷。
換好了衣服,上官錦並未進來,採藍幫她穿上斗篷後才笑著說道:“大人已在那梅園裡等著姑娘了,姑娘出去後,順著梅花樹的方向走過去便是。”
出了屋,才終於看清她所處的這個地方。原來這裡的房屋,不但室內的擺飾盡顯低調,就是這房屋的外觀亦是不顯眼,甚至是有些呆板。連那舂屋的顏色也大多是青灰色,連著陰冷的色調,有種不著痕跡的狠厲藏在其中。這兒與那伯爵府裡,隨處可見的亭臺樓閣,鮮豔的紅牆碧瓦,美輪美奐的雕欄畫棟形成鮮明對比。
此時天已盡暗,天空中還飄著零星的雪粒。
似乎是因為過年的關係,這暗沉的房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