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能想得出來,這會是什麼天氣,外頭還飄著雪呢,都多大了還這麼想風就是雨的。再說也你也不是小孩兒了,長卿也好容易有幾天空閒日子,還不讓他歇歇,在王爺王妃跟前儘儘孝,就顧著陪你玩兒!”孟氏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說著就微嗔了她一眼。
景陽也不在意,只是微撇了撇嘴說道:“我這也不是好容易出來一趟嘛,我都有三個多月沒瞧著錦二哥了,也沒見他進宮看我一眼去。”她說著似真有些氣憤似的,下意識地就又甩了一下手裡的馬鞭。孟氏趕緊說道:“好了好了我的公主,你趕緊的把這手裡的東西放了,我這經不起你這麼甩的。打碎了花瓶盤碗還沒什麼,萬一甩著人了可怎麼好。我這還有客人呢,你也學學人家白姑娘這大家閨秀的樣。”
“客人?”景陽一愣,這才瞧著站在一旁的白文蘿,剛剛是見有個人影站在那兒,但也不見動晃,她只當是丫鬟來著,這會看清了白文蘿身上穿的服飾後,才知自己誤會了,便一邊把手裡的馬鞭隨手遞給旁邊的丫鬟,一邊走過去問道:“這位是誰,怎的我以前都沒見過?”
孟母音走過去笑著說道:“這是西涼晉文伯家的姑娘,因前兩日隨家人外出上香時,遇了劫匪,幸好半路上被同是上香回來的王妃給遇上了,便讓侍衛去救了下來。當時白姑娘身上已受了傷,而且那會瞧著離京州也近了,王妃便把人帶了回來暫且在這養著傷。我今兒瞧她身子好點了,便讓她過來陪我說說話兒。”
白文蘿看了孟氏一眼,有些意外她會這麼解釋,然只見那張成熟美麗的臉上依舊是一臉真誠的微笑,不見一丁點撒謊的痕跡。她便就垂下眼,朝景陽行了禮說道:“見過公主。”
“不用這麼客氣,你既然是王府的客人,那以後就叫我景陽吧。”景陽說著就一擺手,然後便問了白文蘿的名字,白文蘿答了,她才自顧自地在一張雕漆椅上坐了下去。白文蘿站在那炕邊,有些為難地看了孟氏一眼,孟氏卻朝她笑著說道:“你只管坐下,景陽她也不是一次來我這,徐若跟她計較這些禮節,她反倒就不高興了。”
白文蘿一聽,便只好側著半邊身子,在那炕上坐了下去。孟氏瞧在眼裡,又是笑了一笑。
那邊景陽倒是真不在意這些主次之位的,她坐下後也不接丫鬟捧過來的茶,只不耐煩的擺擺手。那丫鬟便把茶盞輕輕放在她跟前的茶几上,她已經忙不迭地說道:“沒想到咱大景竟還有這等不法之徒!眼裡真是沒王法了嗎!那夥劫匪可是抓到沒?”
“抓了抓了,這事兒長卿前兩日已經辦妥了,你就別跟著瞎操心。”孟氏笑著說道。
“還是錦二哥厲害,要我說,這些人就該就地正法了,免得以後留下禍患,又害了別人。”景陽說著就雙眉一揚,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
孟氏卻搖了搖頭笑著道:“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天天嘴裡喊打喊殺的,難道在太后跟前也是這般。”
“哪兒敢啊我,我這不是被憋得久了嗎。”一提到那宮裡,景陽整張臉頓時就耷拉了下去,只是也就一瞬,她就又抬起眼問道:“對了,都說這會了,姐姐還沒告訴我錦二哥在哪呢?他是在府裡的吧?”
“沒錯,剛才回來的,眼下在王妃那呢。”孟氏喝了口茶,點點頭,輕輕說道。
於是就在她們閒聊著的時候,上官錦那邊正一臉嬉皮笑臉地討好著康王妃。
“我當時都說讓你把她帶回府裡來,你偏是不肯,好好的把人家姑娘給圖了兩日,我還得費心給你遮掩著!”康王妃有些氣惱又有些無奈地看著站在地旁邊,小心給她捧著茶的上官錦說道。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