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還不是個妾的身份,能有什麼權麼。而且那個男人,要影響他,看著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李家,即便她嫁過去是當正妻,可畢竟李家是商人身份,在權貴面前還不得低頭,連伯爵府都要巴結著,她到時如何成為芸三娘和白玉軒的後盾?
就在白文蘿想著這些事的同時,那其中的每一方人,也都在琢磨著這件事。
李家那邊,之前原是以為這事八成可行,雖說老太太和周氏並未當場就應下,但是瞧著那態度都是沒大問題的。然而,沒過多會,竟有訊息傳來,說是恭親王也著人去白府提親了。當時李敞之沒反應過來,還問道:“那白府的二姑娘不是已經訂親了嗎?”
“不是,提的是三姑娘,聽說是要娶了當側妃的。”來報訊息的人說道。
“什麼!”李敞之一時怔住,坐在一旁的李夫人,還有剛從白府回來的,李敞之的大伯母也都愣住了。
於伯爵府的關係再進一步,都是他們樂意見到的,但是,卻從沒想過,要因此去得罪地位更高的權貴。
與此同時,遠在京州的恭親王,這段時間,沐休的時候,一般喜歡去萬春紅樓喝上幾杯,樂上一樂。眼下的他正同樓裡的一位美人下著棋,沒想他身邊的謀士卻忽然走了進來。上官恭眉頭微皺,剛拈起一粒黑棋子,頓了頓,便又扔回棋盒裡,然後示意身邊的美人退出去。
外頭的門被掩上後,上官恭才靠在榻上,好整以暇地看向闖進來的人問道:“什麼急事?竟跑到來了!”
“王爺,剛才收到訊息,我們派去的人,一個都沒剩下。”那名謀士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上官恭沉著臉接了過來,很快就掃完了,良久,他才慢慢折起那封信,然後陰森森地讚了一句:“真是好手段!”
“王爺,屬下有一事不明。”那謀士遲疑了一下,便開口說道。
“想問我為什麼要派人去西涼伯爵府提親,還特意讓人放出了這個訊息是嗎。”上官恭手搭在那棋盒上,玩弄般著撥著盒裡的棋子,面上不帶喜怒地說道。
“是,雖說王爺娶側妃的事屬下不該過問。但這個當口,是不是有些不太妥,而且那位也不過是位庶出的姑娘。”
“我的直覺,長卿對那位姑娘可不一般,還得一年多前,那件事嗎?當時雖沒告訴你,但後來你大抵也察覺到一些了吧,連御查院都插手了,幸好我當時沒讓身邊的人去辦那事。”
“王爺是說……”
“我那邊還未動手呢,他就收到訊息了,還是大年初一日,竟連團圓飯都顧不上,就馬上動身了。呵,正常四個時辰的路,生生讓他只用了一個多時辰就趕到了。之後還護得滴水不漏的,而且他離開後,竟還說動了康皇叔出力!”
那謀士聽得怔住,一時無話。上官恭拈起一粒棋子,捩著笑道:“你說,我把這提親的訊息散佈出後,那白府可還敢駁了我的面子!到時他回來,瞧著自己費盡心思護了這麼久的人卻躺在我懷裡,會是什麼樣!”他說完,就把那粒黑棋子啪地一下,按了下去,殺了一片白棋子!
這一日的白府,可謂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白府的面子好像一夜之間忽然漲了起來,竟連恭親王都派人上門來提親!
憂的是,這親事還未應下,為何外面就全都傳了起來。人人都道白府將與親王府結親,個個羨慕得不得了的樣子。老太太卻隱隱覺得這事不對勁,總似有點被逼迫的感覺。今天恭親王府那邊派人過來時,那言語中也不似提親的口氣,倒像是吩咐事情的樣子。
到底也是活了幾十歲的人了,老太太心裡自有一番考量,並不是每一位皇親國戚,她都是閉著眼睛就巴上去的。而且這事也著實太突然,白府從未與恭親王有過往來,這忽然就上門提親,事出異常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