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文看著他們,心底生出一種無法形容的複雜,在他看來凌非言這人性子衝動、行事張揚,根本不符合這個圈子的生存原則,現在有了李二少作後臺,他就知道凌非言運氣要來了。
說不羨慕、不嫉妒是假的,這根本就是上天賜來的福份。
其實商文注意到待在二少身邊的凌非言確是與往日不同了,變得更為沉穩,張狂之氣也稍稍收斂,配合李家後臺假以時日鐵定會成為大神,這樣的人就因為際遇令人刮目相看,讓他如何不去針對?──所以說有時候討厭一個人並不理由的。
歐文信任司馬燕的能力,但李承天卻不然,也該說事實攤到歐文身上,他是怎麼樣也不可能放心的。
這幾天,他的寒氣指數直逼頂峰,凌天的員工被凍得幾乎要患上感冒了,走進總裁辦公室也得多加幾件衣服,但工作效率卻比平常更好。
余文看得連連搖頭,被美女秘書召來後也虧得他早習慣大少的脾氣,只能勸說:“大少,你整天這樣也不是辦法呀!歐文弟弟會沒事,有那些保鏢跟著不是?”
李承天瞟了他一眼,半晌後,抿抿唇開口:“我怎麼可能會放心……”
余文聞言有些驚訝了,聽大少說話他是聽多了,這人的臉部表情很少,比較明顯的情緒特徵就是眼睛和聲音,不過麼,這人的臉是長得好看,但那張冷顏卻不是誰人也敢直直盯著看的。更多時候,余文是聽他的聲音猜測大少到底是喜是怒。
李承天生氣時,聲音會拉得很低沉;高興時,聲音則是比較輕柔。
但這回,余文發現他說話時的聲音聽起來很輕,彷佛帶著一種深沉的無力感似的。
想了想,余文不禁感慨了,“大少,沒想到你對歐文弟弟這麼上心,看著你這樣我真難想像以往你對他都是不聞不管的。”
“……”李承天沒搭話。
余文見狀樂了,“哎呀,看來我猜對了,我就說麼,兄弟之間那有你們這麼生份的,你連自家弟弟的照片都得偷拍,你看我都跟歐文弟弟合照了!”
說著,他得意的摸出電話調出證據,明擺著炫耀地將螢幕湊到李承天面前。
只一眼,李承天見著余文無恥地摟住自家弟弟的肩膀,盡顯親密的合照,臉色當下拉了下來了──
李承天冷下臉,聲音毫無起伏的說:“凡天最近的業績下滑了百分之五,下個月起你的薪水將按下滑率調低。”
余文聞言,本來得意洋洋的表情變成可憐兮兮,“大少,別啊!這個月本來就是業界的低潮期啊!等下個假期來了,業績就會好啦!”
李承天理也不理他,連眼神也沒再施捨給對方。
余文還在努力,就在李承天的耐性快要被磨光趕人時,電話響了。
接起電話,秘書說是司馬燕的來電,李承天讓她將話線接來。
“李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忙。”司馬燕那方聽起來很著急。
心知對方口中的要求與案件有關,李承天難得地爽快的回答:“說。”
“我需要你旗下一位員工的行程,對了,如果可以的話替我將人扣下。”司馬燕直接進入正題。
李承天皺起眉,雙目一沉,覺出些許不妙的預感,沉聲追問:“把事情說清楚。”
司馬燕沈默了一會,好半天略帶無奈的說:“……我懷疑兇手就是你的員工。”
“……”李承天愣了一下,轉眼便生出決定,“是誰,我會讓人將他扣下。”
司馬燕說出人名,李承天的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
余文字來不打算開口打擾的,但見狀不由關心起來,“大少,怎麼了?”
李承天卻沒有心思解釋,只對他說:“給我通知警衛將丁哲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