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還是沒能成得了親。但陳夏也不見得不急,擇了日子,就定在了這月二十四。
“就小半個月,能來得及嗎?”刑滿貫問著。
“應是沒問題的。”陳夏話裡都是笑意。花貳拉著肖競去了布莊,倒是把陳夏留在屋裡和刑滿貫喝茶。
“你動作倒是快。”刑滿貫打笑他。
“彼此彼此,你也不逞多讓。”陳夏回敬,“三少打算何時擺宴?”
“不急不急。”刑滿貫淺酌一口,“我想看著他。”
“你那眼睛,真沒法子了?”花貳在他這眼睛上花了極大精力,現在卻仍沒有什麼進展。
“不急不急。”現在情形已然讓他很滿意,“你還是關心好自己吧,準新郎官。”
接下來幾日,眾人幾乎整日準備著相關事宜,腳不沾地。
“刑滿貫,你說競競和陳夏結婚,首飾買什麼呢?”
“看著辦吧。”刑滿貫完全是一個陪客,不起作用。
“鳳冠霞帔是不行的了,可這束冠要什麼好?”花貳在糾結。還好,鋪主到有經驗,拿出好幾款任選,到解決了麻煩,很快拍下了板。
“多少銀子。”
“結婚也算我們鋪子沾沾喜氣,打個九折,您看,這一共是九十六兩。”
“給。”花貳一掃,卻正巧看見了一個羊脂玉的素簪,覺得和刑滿貫相當相配,心中喜愛便拿了起來,“這簪子多少?”
“公子真是好眼光,這是和田的羊脂玉,水色又好,這可是獨一份,才四十三兩。”
花貳立馬啪啪打起了算盤,他一月的月錢是十兩六錢就是一百六錢,四十三兩就是四百三十錢,那就是要他四個月不吃不喝。可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掏了自己的腰包。
刑滿貫提起打好的包裹笑說:“那麼貴的簪子,倒是真捨得。”
“要你管。你就一輩子拿破布把頭髮包起吧。”花貳憤憤,想著還是自己用算了。
“倒也沒什麼。”刑滿貫虛看花貳的方向,“你值得更好的東西。”
花貳突然有些鼻酸,故意嗆聲:“那也要有人買啊。我總不能不吃不喝一輩子吧。”
刑滿貫拉他的手緊了緊:“自然不會。”
………
喜宴前兩日,肖曉風塵僕僕的策馬而來。
“哥,隨哥,恭喜。”肖曉神色仍是淡淡,眼底卻淌著笑意。
“二少快些進來,路上也熱了吧。”陳夏開口相請。
肖曉卻沒動作,眉角一提,“隨哥,如今還叫我二少?”
肖競踹了陳夏一腳,陳夏笑笑,趕忙改口:“二弟快請。”
肖曉這才進房,看到秦行一愣。
“秦鏢頭,多日不見。”
其餘幾人聽見這句秦鏢頭都是一愣,花貳甚至笑出聲來,鏢頭和秦美人似乎很不協調。
不過,插曲總是很快過去。是夜,肖競高高興興,蹬了準相公,鑽了肖曉的被窩。
“哥,很高興吧。”肖曉的聲線清冷,卻在此時有了暖意。
“恩,小曉呢?”
“我?”肖曉一頓,“本想著過些日子再說,不過既然問了。我也就不拖沓了。我若是回來,哥能留我一席之地安寢嗎?”
肖競一愣:“齊姑爺不是找到了嗎?這又是怎麼了。”
“所以啊,他回來了,我也就安心了。”肖曉語氣卻有幾分淡淡惆悵。
“他…你…你們…”肖競納了悶,既然回來了,不應該是一家人團聚嗎,怎麼說著說著就要回來。
“別急,別急。”肖曉反過來安慰他,“現在你要做的,是好好準備把自己嫁出去。”
“小曉。”肖競把弟弟摟住,“你願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