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陣騷動。隱約聽到有人說:“想不到她竟然是個蕩婦。”
韓珞瑜氣血上湧,面色赤紅,青筋暴出,捏緊了拳頭,朝他揮去。只聽到一聲又一聲拳頭與肉體劇烈碰撞的聲音。
看到瞬間青紫的臉,我心中的怒火竟是消去大半,腦海飛快的閃過一道光。我走上前攔住了韓珞瑜,“呆會兒再教訓他。”
我面不改色的高聲道:“噢?!你的意思是,你見過我的身體了?”
那男子笑得十分猥瑣,“你身上還有哪一塊沒被我親過?”
我蹲下去,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既然這樣,那你應該知道,我手臂上有塊胎記,你說說,這胎記是在左手手臂還是右手?”
那人卻是沒了聲。
我轉身朝眾人說道:“如果你答不出,證明你在說謊,也就證明,我的確是被人陷害的!”
那人沒好氣的說道:“左手……不……右手……不,這我哪記得那麼清楚。”
我笑道:“既然你不記得了,那總記得那胎記到底是青色的,還是紅色的吧?”
“胎記當然是紅色的。”
我朝韓珞瑜露出一個得意的笑,“珞瑜,你說呢?我身上的胎記,到底是在左手還是右手?到底是紅色還是青色?”
韓珞瑜應道:“阿韻身上並沒有胎記。”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譁然。卻也大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韓珞瑜朝大夫人說道:“大夫人,您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
“嚴刑拷打,直至他招供為止。”
“大夫人,這本身就是一件有預謀的事情,”我瞥了芯蕊一眼,繼續說道,“我是喝了芯蕊端來的花茶,才昏了過去,大夫人是不是也要一起查一查?”
芯蕊一副壯士斷腕的表情,跪在了大夫人面前,“大夫人,不用查了,是奴婢做的。一切都是奴婢一手安排,藥是奴婢下的,人是奴婢找的。”
二夫人,也就是我婆婆滿臉不相信的問道:“芯蕊,我和瑜少爺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麼做?”
芯蕊抬起頭狠狠的瞪著我,一雙丹鳳眼中透著算計,“奴婢不甘心。瑜少夫人還未過門時,奴婢就已經在瑜少爺身邊伺候了,奴婢雖然只是個通房丫頭,但是瑜少爺對奴婢極好。可是,自從瑜少爺成親之後,只要瑜少夫人不高興,瑜少爺便是對奴婢們多加苛責,甚至連瑜少爺的院子,都不讓奴婢們靠近……”
“行了行了……”我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訴苦,“你就告訴我,翠兒在哪裡吧!”
她冷笑道:“不過是個狗仗人勢的賤奴,殺了也不足為惜……”
我心中一驚,“你把翠兒怎麼呢?!”
“現在大約被牙婆賣到什麼地方去了吧!哈哈哈……”
我不由得怒火中燒,“我記得宮中有十大酷刑,讓他們倆挨個嚐個遍再送去官府!”
作者有話要說:
☆、忠犬護主
牙婆是古代民間以介紹人口買賣為業而從中牟利的婦女,到了牙婆手上,為奴為婢還算是好的,就只怕……
我心急火燎的拽著韓珞瑜去找翠兒,奔波了一天,直到天黑,才找到翠兒,當時她被人捆著,神情恐懼。只是身上沒有什麼傷痕,還好,沒有被侵犯。
能找到翠兒也多虧了小九,若不是它,還真沒這麼順利找到翠兒。雖然它還沒有成年,但是這鼻子還真是靈透了,當然,小九的狗鼻子在嗅食物的時候,靈敏程度更高一籌。
馬車軲轆軲轆的走著,我抱著瑟瑟發抖的翠兒,不停的安慰她。
我慶幸我來得及時。在這個時代,女子的貞潔就等於她的命。回想起今日發生的事情,不禁覺得後怕,即便我有求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