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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人的演武臺。

很多人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用各種溢美之詞稱讚他。只是卻再沒有一個人,毫無雜念地站在他面前,用那雙清澈的眼眸望著他,說:疆行萬里劍自提,故園山水憑君記。

他終於沿著太虛觀前的長長石階走上了仙家殿堂,周圍是雲山萬里,只是不見了當年同路人。

他見了什麼人,歷了什麼事,心中歡喜苦悶再也無人訴說。重淵在記憶裡苦苦翻檢著,卻發現那些灰色面孔之中唯一清透鮮活的,竟然只剩下這個小師妹而已。

只可惜……她並不記得他,而自己這朝不保夕生死未卜的日子,也並不適合向她傾訴戀慕。他不想讓小師妹變成師父那樣,終日守著太虛觀,寂寞清冷。

然後某個夜裡,他開始在天演院的冊子裡寫下了第一個字。

那本《邪影真言》是當年重淵第一次進入天演院的時候看的書,後來他經歷良多,每次心煩意亂的時候總喜歡拿出來翻看。如今他念著心裡的那個人,把自己的瑣碎念頭凌亂地寫出來的時候,竟覺得那人像是就在他身邊一樣,所有歡喜寂寞都有人傾聽。

就這樣下去吧,也許某一日他卸了這一身浮名,站在她身邊不會再給她帶來壓力的時候,能把這冊子拿給她看。

給她看,那些寂寞的歲月裡,她是如何陪伴了他的一個個夜晚。如同那日他突然闖入了他的傘下一樣,熨帖了他冰涼的心境。

拋了浮名,舍了虛利,不必肩負太虛觀,不是首席大師兄,他是她身邊最普通的同窗,或者哪怕是她的靈獸也好。太虛觀弟子一生最親近的存在,不用計較那麼多利害得失,只要單純地陪在她身邊。

從此,歲月靜好。

43

那之後,我和重淵之間就陷入了一種有些奇怪的尷尬氣氛中。

之前我們所經歷的一切都只是幻境而已,圓臺上凹槽中的微光已經完全熄滅,恢復到了之前灰撲撲的樣子。那些妖魔和破廟從來不曾出現過,重淵也沒有受傷。只是他的手仍然緊緊按在胸口,眉頭緊皺臉色蒼白,比受了重傷臉色還要難看。

我站在他旁邊,低頭看著地面。不知為什麼,剛才被他那樣質問過之後,我竟然不敢抬頭和他對視。

“我們要怎麼出去?”我問,“剛才……應該算是失敗了吧?那些心魔,還會再出現一次嗎?”

重淵搖搖頭:“不,這邪影之世是太虛觀弟子歷練用的秘境,所謂心魔,自然是重重轉厲。一重幻境戰破之後便又是新的幻境。現在我們已經出現在這裡,便說明剛才那一重幻境中我已經……已經敗下陣來。接下來,應該是洛師妹你的心魔了。”

我們腳下的巨型圓臺和之前經過的幾個除了大小以外幾乎完全一樣,整個邪影之世都是由這樣的圓臺和雲霧繚繞的石梯構成的,看樣子,那些刻在圓臺上的符籙應該才是邪影之世的秘密所在。不同的人,會在不同的圓臺之上看到自己的心魔。浮世之中眾生百態,說到底,痴纏的也不過是種種慾望而已。

重淵就連慾望都那麼高嶺之花,那麼我的呢?呃,我的心魔……

我心虛地撓撓頭,覺得自己一會兒看到太虛觀膳堂被毀的可能性簡直大得驚人。

聽重淵剛才的意思,應該是沒有戰勝心魔便會被自動傳送出來,乾脆一會兒我也迅速戰敗好了。那樣的話我們應該就能快速離開了吧……

這樣胡思亂想著,我們很快就到了相連的圓石上。這塊石頭比之前那些都要小得多,他上去沒走幾步就已經到了邊緣,眼前是群山掩翠玉河如帶。就在距離石臺邊緣一步遠的空中,懸著一小片白色的雲霧,和我們進來邪影之世時候那一片黑霧除了顏色不同之外,幾乎完全一樣。

一陣尷尬的冷場。

我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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