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走出來一人,氣質不凡,瓜子臉。戴著墨鏡,看不清眼眸,但那顯露出來的五官格外精緻。如玉的模樣。嘴角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風叔叔就留在這吧,名越會早些時候回來的。”就是這聲音也如水溫柔。
身穿黑色制服的中年男子微微闔首,“大小姐早歸。”蘇名越點點頭,徑直的邁進東城巷。這樣狹窄簡陋的地方,對她來說,太過陌生。
父親要她親自來此,是為了考察一下當地的民眾對拆遷一事的態度。特意吩咐了手下的人,不得聲張,不得隨從。這些事,只能由蘇名越一人去辦,這也是蘇家老爺子對女兒的歷練和考驗。畢竟,這諾大的蘇氏集團,日後是要交給他的獨女,蘇名越。
蘇老爺子中年得女,自是寶貝的很。但寵愛卻不溺愛,向來是蘇家傳下來的家訓。
與此同時,小巷子深處,秦拾和這群人斗的難解難分。她一個錯身,手刀立起,斬在對方關節處,骨頭斷裂聲聽得清晰。
這樣的打鬥似乎已經不是一兩次,那買菜大媽也不像是第一次見到時衝出來,那隔壁的三叔依舊聽著他的小匣子,搖頭晃腦的聽戲。大不了就是受些輕傷回來,擦掉跌打酒,可這一次,他們好像都料想錯了。
就是秦拾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動刀。當那七爺把明晃晃的長刀抽出來時,秦拾胳膊上立時就被劃上了一刀。像是好久不見鮮血,秦拾眼眸猛然就變得發狠。
那猩紅的顏色,似乎總能觸碰到她童年的噩夢。將她救回的少林方丈總是嘆著氣說,這孩子怨念太深,那麼小就見了那樣殘忍血腥的畫面,但願佛祖保佑,洗淨她的陰霾。
那嘆息,一如那噩夢一樣,深深烙在秦拾的心裡。七爺將她砍傷,說什麼她也不能放過傷害過她的人。
“秦拾,你壞我各位兄弟的好事,是不是今日就要給些補償?或者”那七爺眉眼間的細疤變得猙獰,“讓我們上了你。。”
秦拾更怒,不顧受傷的右臂,凌空一跳,反身一腳就踹在七爺的胸口上。“就憑你,也配?”
這一腳踹的狠,他愣是退了幾步遠才站穩,胸口疼得發堵。“打!給老子狠狠的打!”
秦拾動作迅速,一身內家功夫使得出彩。就是受傷了威風倒也不減。東城巷的治安向來就是個難以根治的問題,到現在都不見有一個人出來,都躲在自家屋裡,圖個清閒。
這也是那幫混混,敢明目張膽的拿刀對付秦拾的原因。
如果不是秦拾早年習得武功,東城巷恐怕又要多一條亡魂。
“趁她受傷,把她拿下!說什麼,老子今天也要上了她!”七爺滿臉兇狠。秦拾瞪了他一眼,幾腳就將身邊圍著的蝦兵蟹將踢開,“哼!大言不慚!小爺也是你能動心思的!”
她踢人奪刀就在一瞬間。當長刀薄薄的刃抵在七爺脖子上時,這個小巷子終於安靜下來了。
秦拾蒼白著臉,笑,“我說七爺,這架還打不打了?”
七爺兩腿有點顫,自己準備好的刀被別人架在自己脖子上,這滋味,更何況,秦拾本身就不是多善心的人,他目光落在秦拾受傷的胳膊,那條胳膊現在還流著血,此時的秦拾,看著他,極為不善。
他撲騰一聲跪在地上。“秦拾小爺饒命!”
本身就是混混哪見過什麼大場面,這真刀真槍的打,還是由跪在地上的頭頭慫恿的,見秦拾這樣勇猛,赤著胳膊就敢打老虎的勁兒,十足的將他們嚇壞了。
“秦拾小爺!饒命!”
秦拾笑了笑,手裡的長刀有些不穩,嚇得七爺縮了脖子一動不動的。聲音發顫,牙齒撞在一塊兒,“秦拾。。秦拾。。”
“威風如七爺也有今日,真是大開眼界!”秦拾揚著聲調,抑揚頓挫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