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備受期待。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沒覺得他完全沒機會。畢竟,眼下來看穆里尼奧先生對他的態度還不錯?最起碼願意談談。”
“不,恰恰相反,我覺得主教練先生已經絕望了,他似乎完全不信任卡卡了。”克里斯蒂亞諾看上去有點失落,“雖然我可以理解,畢竟我也覺得卡卡受傷、康復的時間太久了——皇馬不是一般的小球會,他們可沒辦法等一個人太久。哪怕那個人是前金球獎得主。”
從希望,到失望,進而絕望,用四個多月完成這樣一個心理過程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
顧北別的不知道,但關於‘皇馬不是一般的小球會’這件事,她深有體會,“皇馬唯一需要的就是冠軍。”
而冠軍不需要情份。
“不過說實話我有點驚訝,我以為你要跟我說,我不該跟卡卡談這些。”克里斯蒂亞諾似乎覺得意外,“我以為你會認為跟卡卡交流是教練組的工作。”
當然不應該,而且本來也沒有必要,顧北擔心穆里尼奧知道之後會對克里斯蒂亞諾不滿,但她又實在不忍心讓克里斯蒂亞諾失望,讓他違背自己的善意去保持沉默。
顧北一撇嘴,“你不會聽的,對嗎?你會做你認為對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本來也不是什麼原則問題,做了也就做了。”顧北緊接著笑了一下,“我也不能什麼都要求,不是嗎?”
“豪爾赫跟我說,你一定會這麼說的。他說,也許這是因為你之前受到過教訓?”克里斯蒂亞諾一臉茫然,“為什麼這麼說?你對他做過什麼嗎?”
顧北也愣了一下。
她想了大概足有一分鐘,才明白過來門德斯的意思——看來,門德斯對她做的調查遠比她想象中細緻。
“我沒對他做什麼,他說的大概是溫九的事。”
這是顧北第一次在克里斯蒂亞諾面前主動提及這個名字,她並沒錯過克里斯蒂亞諾臉上一瞬間的不自然。
她停住了,她顯然不希望因為無關緊要的事情讓克里斯蒂亞諾不自在,或者產生某種‘她還在想著過去的人’的誤會。
但也許是好奇心驅使,克里斯蒂亞諾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乾巴巴地說:“然後呢?”
“你要聽嗎?”顧北不太確定。
“嗯。”克里斯蒂亞諾一個字都沒多說。
“好吧……我原先……怎麼說呢?比較控制慾爆棚?”顧北一歪頭,笑著給自己下定義,“我在溫九身邊的時候,我每一次都抓住一切機會展示我的手段,我的公關能力。我把他的每一個宣傳案都做到極致,他的一切宣傳都幾乎是我一手包辦——說老實話,我懷疑我那個時候可能把控制慾和愛情搞混了……”
她撇撇嘴,再次陷入對人生的思考。
克里斯蒂亞諾咳嗽了一聲,“我知道了。所以你現在就乾脆不管我了?”
顧北一挑眉,“你知道什麼?知道我無處不在、無事不管的時候有多強硬?多嚇人?”
“不,你可不知道。”
她笑眯眯地攏了攏衣服,“溫九是一個非常愛惹事的人,他甚至可以在拍戲的時候,在片場和導演大吵一架——不管對方是什麼地位,他都敢。為了防止他惹事生非,那個時候我對他幾乎到了如影隨形的地步。他在哪兒,我在哪兒。他隨時惹事,我隨時要拉住他。後來,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天發的推送,都是我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我那個時候強硬到整個圈子都知道溫九身邊有個我——我猜這就是為什麼他到最後開始迴避我,不太喜歡帶我出去。”
“畢竟,有個人24小時監控你,大概就跟坐牢沒分別吧。”顧北看上去並不在意,“現在想想的確沒必要——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我那個時候不是強硬到那麼出名,也許門德斯先生到現在還查不出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