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一愣,笑道:“哦原來是駙馬爺呀,小女子失禮了。”
茯苓不好意思,忙噓道:“綠蘿姑娘別寒磣我了,什麼駙馬不駙馬的。有什麼事嗎?”
綠蘿道:“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只是揚少爺沒回來用膳,不知茯苓哥有沒有見過我家揚少爺?”
茯苓一拍腦袋笑道:“你別說,我剛從竹裡喧回來,江公子就在竹裡喧,只是……”他猶疑了下,“我可不敢告訴小鸞,江公子似乎喝醉了,唉。”
綠蘿一驚:“喝醉了?怎麼可能?”
茯苓苦著臉道:“我也很奇怪啊,江公子酒量可不是吹的,不知是怎麼了。”他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八成是借酒澆愁啊。”
綠蘿啐了口道:“多嘴,看以後小鸞姐怎麼收拾你。”說罷便匆匆地找去了。
紫蘇推開門,苦笑道:“逸揚,你家的漂亮小姑娘綠蘿找來了,說你沒回去用膳,福伯很是擔心。”
屋內一片奢靡的氣息,幾個美麗的少年圍著江逸揚,藉著他難得的一醉後的風流放浪,親近這個從來都遙不可及的英俊王爺。
只有元參靜靜地坐在大床的另一頭看著他們,眼裡情緒晦澀難明,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琴。
一個妖冶少年嬌笑道:“王爺可別這麼早回呀,不然真會讓蘇葉心碎呢。”他含了一口酒,湊向江逸揚的唇。
江逸揚懶洋洋地推開依偎在他懷裡的少年,往後一靠笑道:“有什麼好擔心的,本王好好的,叫她回去。”
蘇葉有些失望地嚥下口中的酒液,隨即又換上了甜甜的笑容。
紫蘇蹙著眉打量江逸揚敞開的衣領,岌岌可危的腰帶,沉聲道:“你要在這兒呆多久?”
江逸揚將一顆綠油油的橄欖扔進酒杯,漫不經心地笑道:“怎麼?小紫蘇你要趕我走嗎?”
紫蘇頗頭痛,想尋把椅子坐著,卻發現唯一一把椅子被半躺在床上的王爺用來搭腿了,只得繼續站著:“你打算一直在這兒躲下去嗎?”
江逸揚用手指夾起酒中的橄欖,咬了一小口:“別說躲呀。”他懶懶將橄欖喂進身邊少年的嘴裡,大笑道,“千金難買美人笑,本王是捨不得離開呢。”
那少年瞅了眼江逸揚帶著醉意看著自己的深邃眼眸,饒是在風塵混跡多年,仍是羞紅了臉低下頭去,嗔道:“王爺取笑蘇葉。”
紫蘇氣悶,一把把江逸揚的兩條長腿扔下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你好像也不怎麼傷心的樣子啊。”
江逸揚蹙著眉,俊美的臉龐上流露出一絲脆弱,紫蘇正後悔說話太重時,聽到他輕輕嘆口氣道:“本王傷心的是,這麼長時間元參竟然一直對本王的深情無動於衷……”
紫蘇差點氣厥過去,卻聽到元參低著頭平靜應道:“王爺言重了,王爺風華卓絕,元參欽慕都來不及,怎會無動於衷。”
江逸揚不說話,摸摸鼻子,瞅著他只是笑。
紫蘇用眼神示意那些少年都離開,這才認真地開口:“逸揚,打起精神來,你跟蘭陵王這麼久的感情,沒有什麼坎是過不去來的。”
江逸揚晃盪著酒杯,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我真的不確定……”
與此同時,皇宮裡的宮宴上,江遙也有同樣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嘆息道:“皇兄,要是我以後搬到宮裡來住行嗎?”
吳天賜看都懶得看他,自顧自地挑揀錦兒愛吃的放進碗裡,“朕覺得應該問問你為什麼,但又不大想……”
江遙一臉嚴肅道:“皇兄你答應過我的,要是有一天我被揚兒趕出來的話會收留我的。”
吳天賜想也不想的回絕了:“朕不記得了。”
江遙平靜地哦了聲,道:“上次我在御花園遇到綠蘿,她看上去好像很不開心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