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得噁心!”拒絕他好難,所以她只能用吼的,吼出她的謊言。
聞言,黑歆怒氣衝衝地再次卯上她的柔軟,這次他吻得很深,她也沒有抗拒,甚至陶醉地閉上眼睛。
“說謊,你這個騙子!”半晌,他憤恨地放開她,丟下這句指控便轉身離去。
在黑歆轉身的那一剎那,她看見了滑下他臉頰的淚水,她知道自己傷他傷得很深,但她也好難過。
現在她成功地逼走他了,可她為什麼一點也不覺得輕鬆,反而像是有一顆大石頭壓在胸口,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劉錚無力得雙腳一軟跌坐在地,任憑身旁的人對她指指點點也充耳不聞。
不重要了……面子、謠言……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看著一頭像噴火龍似的男人衝進屋裡,臉色還難看得嚇人,除了沒有剛從美國來臺灣時的笑容滿面,也少了那道向來吸引人的開朗特質,除了自家女兒有能力把他惹到這個地步外,劉昌行不做他想,可是看見黑歆這麼難過痛苦,他卻只覺得想笑。
因為他是何其有幸方能見到黑朝二王子為情所困的模樣啊,而且物件還是他女兒,他真該感到驕傲才是。
“劉教授,我待在臺灣的時間不多了,現在我最後一次詢問您,您真的不願意將改編劇本權賣給我嗎?”從劉錚身上討不了好,他只好來找劉教授做最後的努力了。
儘管她這麼狠心地傷他,他還是沒辦法死心,也沒辦法恨她。
“我不是要你從劉錚身上下手嗎?”劉昌行笑問。
“別提了。”黑歆的臉倏地一沉。
“小錚讓你吃苦頭了?”他微笑著,“吵架了嗎?別灰心,這代表她已開始接受你了,我的女兒我瞭解得很。”
黑歆雖然沒有探人隱私的習慣,但是事關劉錚,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劉教授,我有一個冒昧的問題想要請問你。”
“問吧。”他分心地運筆揮毫,在空白的宣紙上練字。
“那個讓劉錚不接受別人的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擋在他前頭,才會讓她拒絕接受他的真心呢?
他的問題讓劉昌行筆尖一頓,只見墨汁順著筆尖滴落在雪白的宣紙上,暈染出一片模糊。
頓了頓,他不確定地問:“黑歆,你跟我家丫頭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劉伯伯,”他無力地改口,很沮喪地說道:“如果有進展,我就不會來問你了,我真的拿你女兒沒轍。”
“那劇本的事……”劉昌行問得很清楚,只是要確定黑歆的真心,才決定要不要坦白。依小錚的個性,她絕對不會向任何人提起,更不可能告訴他。
“我知道我鐵定是要空手回美國的,對劇本我已經不抱希望了,現在我比較想知道對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而我又有幾分勝算?”
“你沒有勝算的。”放下毛筆,他把手背在身後走出書房,“過來吧,我從頭告訴你。”
黑歆既訝異又失望。他並不覺得自己的條件比別人差,也不覺得劉錚對他沒感情,但為什麼他會沒勝算?
因為想知道關於劉錚的一切,所以他乖乖地跟在劉昌行背後走出書房,來到客廳泡茶,頗有長談的意味。
坐在沙發上想了想,劉昌行決定從頭說起。
因為他是一個不會與女兒相處的大男人,所以在妻子過世之後,便以嚴厲的態度來約束女兒的行為舉止,也因此把她教成一個會把心事悶在心裡的彆扭少女,儘管文采過人,但卻拘謹內向而交不到知心朋友,也懼怕著他這個嚴厲的父親,一直到她如願穿上綠制服後,一切才有了改變。
“小錚的數理成績不理想,所以她一上高中後,我就為她請了家教,他叫黃少祈,大小錚三歲,當時他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