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院內田寡-婦捧著個包裹,跟在趙二牛身後,一看見趙大亮出來,便笑逐顏開、媚聲浪氣的對著趙大亮說道:“趙~村~長,幹嘛那麼客氣,不就是用用這些個簪子麼,平時村裡對我娘倆可好呢,用個簪子,不用算錢呢。”一邊說著,就一邊用眼神勾搭趙大亮。那丹鳳眼的眼神裡透著一股子蠢蠢欲動的春情。
徐娘半老的田寡-婦,柔聲媚眼這麼一招呼,那趙大亮的身子全都酥了。別說趙大亮,一邊的劉獵戶也止不住心裡一漾,血壓陡升。他腦門一下子就透亮了,“田寡-婦看村長的小眼神太不對了,他倆八成有一腿,多少年的貞節牌坊,怕是要塌。怪不得這麼屁顛屁顛的來送銀簪子。”
劉獵戶心裡這麼想著,口裡啥也不說,只是笑盈盈的看戲。畢竟這破事不干他的事兒。人家趙大亮的兒子就在邊上,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全沒半點動靜,他劉獵戶多管什麼閒事?他現在就是想著,要是趙大亮媳婦現在從外頭回來了,那可就更有好戲看了。可惜一早她就出門去了,要是她不走,說不定趙大亮就不敢招惹這田寡-婦了。
趙大亮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田寡-婦,咧著嘴直樂,連哈喇子都要流出來的模樣,時不時的吞口口水,彷彿要把田寡-婦給生吞下肚去。
“不能,不能啊,怎麼能白用你的簪子,必須的,必須有酬勞。雖說是幫村裡做事,但是這做的是大事,等事情辦完了,那你可是首功一件,必須酬謝!啊不,酬謝都不夠,還必須獎勵。”
劉獵戶在一旁聽了這話,心裡直反酸,“老子拼命上山打殭屍,你孃的不說酬謝獎勵,這田寡-婦瞟你幾個媚眼,發幾聲嗲,你他孃的就低三下四的給人送錢了,八成沒少往人裙子底下鑽。”劉獵戶想到這,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可趙大亮居然全然沒察覺,一心都撲在了田寡-婦身上。
趙大亮和那田寡-婦在那肉麻了半天,總算接過了那包東西,接的時候還不忘捏捏田寡-婦這姨娘依舊白嫩的小手。
那田寡-婦倒也心領神會,嫣然一笑,做出萬種風情,以示回應。而後便告辭要走,想來是怕撞見趙大亮的老婆回來,面上不好看。
只是走時仍不忘嗲聲嗲氣的叮囑一句,“小生去他大姨家了,趙村長有空過來坐坐啊。”
趙大亮一聽這話,渾身就一顫,彷彿撿到寶似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只顧著說,“好,好”了,那聲兒都變了,一邊說,一邊笑,笑聲中帶著些衝動,還有些渴望。
田寡-婦都走了老半天了,趙大亮還在看著門口發呆,還是他那楞兒子趙二牛喊他,“爹,咋不看看田姨娘的東西有沒有用處?
趙大亮這才回過味、醒過神來,扭頭就看見劉獵戶鬼頭鬼腦的對著他陰笑。趙大亮看見這笑容就渾身不舒坦,彷彿自己的秘密被人看穿了似的,趕緊岔開話頭,“啊,對對,看看,看看東西有用沒有。”
一邊說著,趙大亮一邊將包裹捧回了村委會辦公室。劉獵戶和趙二牛、山寶也跟了進去。
趙大亮開啟包裹一看,裡頭盡是各色大小銀針,足足有三十根。
他喜出望外,對著山寶和劉獵戶說道,“看看,看看,這田寡-婦覺悟就是高啊,一下子送來三十根銀簪子,該當夠用了。二牛,你可問過田姨娘,這些,都值多少錢啊?別到時候弄丟了人家的東西,不知道咋賠償。”
趙二牛樂呵呵的走上前,“爹,您可別怪我,我冒充了一回村幹部。我就跟田姨娘說了,村委會的決定,哪怕只弄丟了一根簪子,都得照價賠償。所以我就叫田姨娘事先寫好了簪子的名錄,標好了價錢,丟了哪根,就照哪根的賠償。不能叫她吃虧,也不能叫村裡多貼錢。”
說完,他拿出一張紙來,上頭歪歪扭扭的寫了三十個銀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