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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第2/5頁)

半隱的山峰,聳立在遙遠處,重巒疊嶂而又此起彼伏,模糊不清倒影在花海盡頭一端。

隔著雲層,山峰若隱若現,似實而虛。

陽光明媚,驅除了黑暗,空中的飛鳥,排成不同形狀翱翔著,叼銜的光陰,流連忘返

冰洵跪在十四和黑翅面前,淚流不止,始終來遲了,連最後一面都來不及一見。

百靈嘆息著,這裡幾乎是慘不忍睹的場景,不用問也能看出發生什麼事。

“百靈前輩…”天陽和若雪異口同聲

“是你們呀,昨天必是一場混戰啊”

百靈一來就看到西門楓和紫藤倒地,猜想天陽他們戰勝

自古邪不勝正,還是有理可尋的

“對了,若嫣呢?”百靈問道

若雪遲疑了會,緩緩才說“姐姐,她死了。雲大哥帶走她,想必也殉情去了”

天陽緊握拳頭“若嫣是因我而死的,我對不起她…”

百靈喟然長嘆“罷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那是她的命。記得當時你問我若嫣的星辰如何麼?其實那會我就知道她命不久矣”

只見天陽若雪都沉默起來,這份悲傷,怕要延續很久了

“看那邊,東方家上官家南宮家都派人來接應了,且把逝者的後事辦了吧”

百靈走到冰洵身邊“別難過了,冰洵,我想十四丫頭她是幸福的,沒瞧見她那神情嗎?”

“嗯…師傅,我能帶著紫洵他們回百靈谷嗎?”冰洵抹淚問道

“當然可以,那兒清靜,他們會喜歡的,來世找個好人家投胎,就不用受苦啦”

深闊的冰川,渺小的人群。

生命如此短暫,轉眼曇花一現。

不知過了多久,白花海才恢復寧靜,這一靜,彷彿沒有一絲生氣。

眾人各自打道回府,紫冰也遣散了紫仙教,從此與紫雲兒雲遊四海。

輕盈的腳步聲響起,沒有迴音,或被風聲掩蓋。

女子抱著西門楓,在他蒼白的唇上一吻。

冰冷的笑靨浮現,她微微顫抖的說“楓,原諒我不能陪你共赴黃泉。有萱小姐在,你不會寂寞的”

芷瑜撫著平坦的肚子,笑道“孩兒,孃親一定會讓你平安出世的。你記住,長大以後一定要替你爹爹報仇…”

一陣冷風拂亂她的髮絲,看不出悲喜的臉上,只有讓人怯意的笑容。

天色已晚,夕陽的緗黃覆蓋在葉片上,柔和的光線衍生一種朦朧美感。

東方家,上官家及於家暫歇客棧。

經此一役,彼此間再無爭鬥。

“婷兒,明兒我們先隨你大哥回上官家給岳父大人辦理喪事,遲些再回於家莊”於海塵對他的夫人說

“嗯,是該忌奠我爹的。可憐大哥,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兒子”這讓她想到若嫣,淚水又開始氾濫

門外,上官頤聞此言,亦是不斷嘆息

“舅舅,怎麼不進去?”若雪見他在門外躊躇許久,不忍打擾

“若雪…唉,沒事,只想請你們一家隨我回上官家為你外公奔喪”

“那是自然的,我們是一家人嘛”若雪嫣然一笑

上官頤聽了這話更覺無顏以對,曾幾何時將她們軟禁在梅園

“舅舅,事已至此,還望節哀,您還有亦香呢,我們都會侍奉您的”若雪知道他剛遇喪子之痛,便安慰道

“是啊,我還有香兒,雖然那孩子不記得我們了”

想到亦香,若雪自覺有愧於她,心裡內疚不已

窗外黃葉飄落,走廊燭火通明,若雪在窗邊發呆著,神情渙散,微笑也僵硬。

對面窗戶開啟了,天陽的模樣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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