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也想過得更好,貪、嗔、痴、狂、欲為人性根本,無從遏止。
一本心經能解心中惑,卻根治不了附著的魔,看似浸淫在佛經裡的薩胤風忽然動了一下,以漆紅的木杵輕輕一揮,彈開飛向眉心的一粒褐色花種。
“我以為你已經石化了,原來還活著呀!真是可喜可賀。”外加一點可惜,他居然沒剋死自己。
“你來幹什麼?”雙目未張,語氣平淡無波的薩胤風表示不歡迎之意。
“方靜老和尚不在吧?”那傢伙太嚴肅了,老讓人頭皮發麻。
“在或不在對你無任何差別,你一向率性而為,全然不顧他人感受。”非常任性的男人。
“說得也是,那我就不請自來嘍!請多包涵。”反正他從未跟誰客氣過。
純白。
刺眼的白。
從上衣到長褲,以及足下的白襪,以白色裝扮的三上村夫先客套的探頭一瞧,繼而大方的拉開紙門,如入無人之地的拉了一張蒲墊席地而坐。
日式建築以和室居多,從屋樑到地板全是木製,紙糊的拉門由左右拉開,入目的清幽透著懷古幽思,木頭香氣瀰漫一室。
上涼寺是京都裡一座不起眼的佛寺,寺眾不過五,平時少有人走動,建於明治五年,是座歷史久遠,卻乏人問津的小寺廟。
原因無他,只因地處偏僻又略顯陰涼,入夜之後更是陰風陣陣,不時有鬼魅之說傳出,日久之後便成了口耳相傳的陰廟。
香火不鼎盛,外觀也就殘破了些,略帶蒼涼感,由遠處望去還真是生人迴避,怕鬼的大和民族自然是避而遠之,毫無冒險精神的繞道而行。
不過風吹不倒,雨下不漏,倒是一處不錯的棲身之所,至少不會有不識相的人上門叨擾,把它當成觀光景點拍照留念。
“又有生意了?”
噙笑的三上村夫雙掌合十向菩薩一行禮,笑咪咪的眼連成一條線。“西屋宮子要買一條命,十億日幣。”
“十億?”他挑了挑眉,似乎為這個數字感到些許訝異。
“這間破廟該修一修了,你瞧屋外的琉璃瓦都少了好幾片,走廊的木板也有些往上翻,柱子裡的白蟻怕是不少,若你想多住幾年就得好好整頓整頓。”免得哪一天屋樑垮了會壓死在底下。
“買誰的命?”十億不是小數目,並非尋常人等拿得出來。
“一個女人。”貴吶!億元日鈔堆起來可比人高。
“什麼女人?”
三上村夫斜眸一謔地低笑。“一個對宮子夫人而言具有高度危險性的女人。”
“她丈夫的情婦?”嫉妒心是女人的天性,容不下第三者。
“差不多,不過是小老婆的女兒,聽說相當受到西屋桑的寵愛,比親生女兒還疼。”簡直是當寶來寵,愛屋及烏疼若生命。
“不是親生?”一雙墨黑的瞳眸倏地張開,露出微訝的神情。
“西屋桑有兩個老婆,正室宮子夫人是政治聯姻,並無深刻感情,娶她是為了家族因素,生了兩子一女都沒什麼出息,吃喝玩樂比較在行。
“而小老婆原本是別人的妻子,臺灣人,他在飛機上偶遇驚為天人,便展開猛烈追求,硬是把人給搶過來。”西屋恭治宣稱那人是一生的真愛,痴狂戀慕。
“臺灣人?”薩胤風的眸光一閃,跳躍著兩道幽火。
“宮子夫人想買的那條命是小老婆和前夫所生的孩子,雖然西屋桑和二夫人有一名年約十歲的親生子,但是他仍有意將名下財產分一半給她。”可見有多受寵,地位遠高過元配妻子。
“西屋先生的度量很大。”會善待妻室前夫子女的男人不多,何況是視如己出。
“呵……不只是度量大,原本他打算把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