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總感覺是懸在半空的。”蘇氏這麼說著,神情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一些。
沒料到蘇氏會一語道破她話裡的含義,李暖反倒是有些訝然,旋即又有點納悶,早知道蘇氏心明如鏡,她就不浪費口水說這麼大一堆廢話了。
“娘,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日子,難過是過,好過也是過,你說是不?”
蘇氏怔了怔,仔細琢磨了一會,也覺得是這樣,就輕輕點了頭道:“你這丫頭倒是想得明白,娘活了這麼大半輩子,遇到事情,到頭來還沒你想得透徹。”
“不是娘想不明白,而是娘總是勞心勞力的為我們一家人著想,一顆心都被我們大家塞滿了,自然就想不到別的了。”李暖微笑著道,說完,還俏皮的朝著蘇氏眨了眨眼,頓時就把蘇氏給逗笑了。
“你這丫頭,早點休息,不要累壞了身子,也不知道你弄這些瓶瓶罐罐的幹啥,這兩天廚房都被你燻出了一股藥味。”解開了心中的疙瘩,蘇氏面上的愁雲總算是散開了,慈愛的嗔怪了一句。
“這些可是寶貝呢,也不多,很快就弄完了,娘,你也去休息吧。”李暖笑著敷衍了一句。
“天還早,我去扶你爹上院子裡走一走,這兩天他腿有點動靜,整個人就坐不住了,天天都得在院子裡一瘸一拐的走上兩圈才成,也不怕別人看著笑話。”蘇氏笑說著,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歡喜,然後就起身離開了李暖的房間。
李暖笑了笑,仔細的將所有的藥丸裝瓶,不多不少,剛好裝了三十六瓶,整齊的擺了滿滿一籃子。
第二日天不亮,李文就架著牛車和李暖一起趕往寶縣,牛車上還有昨天那頭棕熊,蓋著麥草,不過熊膽已經被李暖取出。
到了寶縣,李暖就挎著蓋著布的籃子跳下了牛車,回頭對李文道:“大哥,別忘了告訴張管事我們已經取了膽。”
“忘不了的,倒是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下午還是在城外等你。”李文溫和的笑著道,又關切的囑咐了一句,才趕著牛車去往第一樓。
李暖挎著有些重的籃子,再次走到上次買藥丸的醫館旁邊,還沒來得及尋覓顧客,就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走到她面前問道:“喂,村寡婦,你是叫李暖嗎?”
“怎麼了?”李暖有些不解的問道,一雙眸子不動聲色打量著面前這穿著半新薄襖,梳著丫鬟頭的俊俏少女。
“是我先問你話,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叫李暖?”少女不悅的皺眉道,顯得有些不耐煩。
這問話的態度,跟審訊似的,看來應該是某個富貴人家的人了,李暖心中有些無語,道:“是,我就是李暖。”
得到肯定的回答,少女的表情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立刻眉開眼笑道:“你總算是來了,我天天來這裡守著,都在這等你幾天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就得去你村裡找人了。”
李暖被少女的話說得一頭霧水,不由得皺眉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是我要找你,是我家夫人。”少女連忙答道,頓了頓,又補充一句道,“我家夫人叫白玉蓮,夫人說,這下你該認識了吧?快走吧,我家夫人這兩天找你都找得都快急上火了。”
“原來是白夫人。”李暖恍然大悟,也就沒再多問的跟著少女走了。
兩人穿過四五條大街,最後來到一座漂亮的宅邸外,硃紅的大門兩旁各站著一個年輕家僕,看上去都有些懶散。
“珠兒,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兩人似乎和少女頗為熟悉,都主動打笑著招呼。
“人找著了當然要回來了,難不成還在外面喝西北風,你們兩個還不快給開門讓道,耽誤了夫人的事情,有你們兩個好果子吃。”珠兒沒好氣的道。
“不就是問一問,你這是在氣個什麼,都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