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冷子會射出一枝箭來,忙不迭地對曹瑞雲道:“此事說來話長,咱們進去說話,進去說話!”
曹瑞雲跟著展伯雄進了院子,一眼看到幾個熟悉的曹家部下,頓時大吃一驚,這些人腰間全都纏著一塊白布,這是什麼意思?曹瑞雲心頭一緊,急忙問道:“出了什麼事?我大哥呢?”
展伯雄滿面悲慼地道:“哎!你大哥……,曹土舍,你要節哀順……”
展伯雄還沒說完,曹家管事就急急奔至,嚎叫一聲道:“二爺!大爺他……他過世了哇……”
曹管事說完便伏在曹瑞雲腳下號啕大哭起來,曹瑞雲雙眉一立,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抬起一腳把管事踢了個仰面朝天,怒喝道:“你說甚麼,我大哥怎麼死的?”
曹管事從地上爬起來,泣不成聲地道:“小人也不知道啊!負責輪值保護大爺的幾個侍衛,半夜突然就發了瘋,愣是把大爺給活活砍死了……”
展伯雄插嘴解說道:“那些侍衛之所以發瘋,乃是因為中了蠱,曹土舍請節哀順……”
曹瑞雲一把將他推開,急急奔向大堂,悲呼道:“大哥!大哥啊……”
大堂已經改成了靈堂,這些天陸續也有一些與曹家有交情的權貴前來弔唁,不過畢竟是非常時期,展伯雄擔心有人混進來。前來弔唁的人也不願給人當賊一樣搜查防範,所以弔唁的人並不是很多,這兩天已經沒人來了,大堂上冷冷清清。
曹瑞雲到了大堂之上,就見一口棺木擺在上方,棺木前擺放著曹瑞希的靈位,不禁大叫一聲,跪倒在地,放聲大哭起來,道:“大哥啊……”
曹瑞希對外人甚至許多遠近的親戚都極為刻薄。一有機會就想把人家的財產據為己有,但是對這個年齡相仿、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親兄弟還是非常好的,兩兄弟感情極深,這也是曹瑞雲一聽大哥有難,就親自前來接應的原因。
展伯雄哎聲嘆氣地湊到他近前,幽幽地道:“那些護衛中了蠱,神志迷亂,都變成了瘋子,你大哥是活活被他們給……給亂刃分了屍啊!
現在你看到的是一口棺木。可是我來看的時候,棺木還沒買來,你大哥被砍成了肉醬,和著分不開的木頭碴子。被盛在一口箱子裡,慘啊……”
展伯雄說到這裡喉頭一緊,不禁一陣乾嘔,他強行忍住。對曹瑞雲道:“眼下報仇要緊,曹土舍,你節哀順……”
曹瑞雲騰地一下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展伯雄的手腕子,紅著眼睛怒吼道:“你說,是誰幹的?”
展伯雄道:“還能有誰,當然是那位臥牛長官司長官葉小天了。這個姓葉的自從出了山,先還有些隱忍,一俟得到朝廷敕命,有了世襲官身,登時就飛揚跋扈不可一世了。他……”
曹瑞雲手臂一振,怒吼道:“他在哪裡?”
展伯雄再次被他打斷了聲音,只好接著曹瑞雲的話道:“他在哪裡?你想都想不到。他殺了你大哥之後,居然渾若無事,每日裡招搖過市,呼朋喚友,囂張的很,今天他又要去八仙酒樓宴客。
曹土舍,你是不知道啊,我打聽這些訊息有多難。老夫每天派出去打探訊息的人,回來之後都不敢讓他隨意走動,老夫把前宅的門房窗子給釘死了,回來的人就關進去,過兩天沒事兒再放出來,就怕他們也中了蠱啊,現在那裡邊都關了五六……”
曹瑞雲把大手一揮,厲聲吼道:“來人啊,給我集合全部人手,殺奔八仙酒樓!”
展伯雄急忙追上去,一把拉住曹瑞雲,急道:“曹土舍,使不得,使不得啊。”
曹瑞雲回過頭,紅著眼睛問道:“有何使不得?”
展伯雄道:“葉小天今非昔比,氣焰熏天,我等還該從長計議。”
曹瑞雲道:“他有多少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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