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些修煉上的事情。”聽清楚了杜飛的問題,白鶴真人心中不由有些慌亂,連忙隨口找了個藉口應付道。
“什麼修煉難題,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答。”聽白鶴真人說是考慮修煉上的問題,杜飛頓時來了興趣。之前勸解陸青青的時候,他曾說白鶴真人在修煉上偏執,其實他才是實打實的修煉狂人。
“啊?”白鶴真人說修煉問題本來就是個藉口,現在見杜飛有刨根問底,不由在心中更加慌亂,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怎麼,覺得我無法解答你的難題嗎?”見白鶴真人一時沒有開口,杜飛便笑著說道,其實以他如今的修為,白鶴真人這個層次的修煉難題根本不在他的眼裡,這麼說也只是以為白鶴真人不好意思開口而已。
見話說到這個份上,白鶴真人知道她再不開口,就是完全在質疑杜飛的修為了,索性一咬牙,直言道:“在我一千多年的修煉生涯中,心境本來很平穩,可是最近老有一個人影在我心中浮現,攪得我有些不安寧,更遑論安心修煉了,你知道這種問題怎麼解決嗎?”
“哦?”聽白鶴真人說的這個,完全是她自己對某人產生了某種心障,嚴格來說,根本不是修煉上的難題,杜飛不由疑惑起來。其實這種問題的解決辦法很簡單,不管是仇恨還是其他什麼感情,只要順著心中的念想對那人實行,很容易就會越過這個心障。
“那人是個男人?”杜飛心頭剛泛起一絲疑惑,隨即看到白鶴真人雙頰泛紅的模樣,心中突然一動,反聲問道。
“這……”將心障說出來,白鶴真人本來就已經十分羞赧了,但現在見杜飛好似猜到了什麼一般,心中頓時亂成了一團。
見白鶴真人聞言雙頰更紅,杜飛就知道他猜對了,微微思索一下後,便措詞道:“這只是最普通的心障罷了,再說男歡女愛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們修士也不能免俗。白鶴道友若真有了心儀的男子,完全可以和對方表明,不管結果如何,這個心障都會跨過。”
“啊?”白鶴真人聞言一愣。她本以為杜飛已經將事情全部猜到,但現在聽來,他只猜到了一半,至於那個男子就是他,卻是一點都沒想到。
“你真的覺得我直接向那人表明更好?”此時白鶴真人見情宗的兩名接待弟子已經退去了後堂,整個大廳裡只剩下她和杜飛兩人,心中突然鼓起勇氣,就要表明出來。
“恩?”見白鶴真人就這個問題再次向他確定,而且臉上的表情似羞若赧,杜飛心中再次一動,有些驚愕地猜到白鶴真人的那一半心思。
“杜飛!”這時陸青青剛好引著情宗宗主彭雲才從後堂走出來,見杜飛和白鶴真人相鄰而坐,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不由心中一陣驚疑不定,連忙開口喚道。
“哦,彭道友,在下此次冒昧來訪,失禮之處還望見諒!”聽到陸青青的呼喚,杜飛扭頭看到彭雲才正好從後堂裡轉出來,便藉機起身走過去寒暄道。
“唉!”見杜飛起身,白鶴真人就知道這個非常好的機會已經被她錯過,只能輕嘆一聲,情緒漸漸恢復了平靜。不過之前陸青青給她製造的那些心障卻是不復存在,她已經打定主意,就像杜飛所說的那樣,不管能否成功,她都一定要向杜飛表白,來跨過這個心障。
“杜道友的修為增長如此迅速,想必這幾年遇到了不少奇遇吧!”彭雲才見到杜飛起身和他寒暄,神識微微一探,便知道對方是實打實的分神期,再想想三年前見面的時候,對方還只是名元嬰期修士,不由有些感慨起來。
“算是吧!”對於彭雲才這個有些試探的問題,杜飛一語帶過,隨後轉而讚道,“當初彭道友收青青為徒的時候,青青只是一介白身,不想現在卻是金丹期的修士了,看來彭道友教導有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