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他們經常到方龍壩水庫去游泳,他們遊得很遠,一般是遊2—3公里,游到無人能及的地方才回來,親愛的讀者,這種無人能及的遊渡你經歷過嗎?它的上層是溫暖的,下層是冰涼的,就像陰陽的界碑,落下去了你就是鬼,浮在上面你就是一個活著的人,有著溫暖、有著柔情。就在這一年的4月7日,有一個同齡的男孩子也像他們一樣遊得很遠,可在回來時就落水了,晴江、林春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用白布包上了,這讓他們第一次看到了生命的脆弱。
這時的你可以浮在水上,自由的到達你的目標,如果你有悲傷就可以盡情的哭,因為沒有人知道你流了多少淚,有多少痛,你嘗試不到淚水的苦鹹,沒有等你流出,它就融進了水裡。“只有當立體的夢變成單線的淚時,上帝啊!這就是你賞賜給晴江的苦痛。這些苦痛沒有人能夠知道。”這也是晴江解脫的一種方法,你不妨試試,不過你必須有游泳的技巧,不然後果可想而知。
晴江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是一個喜動不喜靜的人,但慢慢的他變成了一個喜靜不喜動的人,這也許就是生活讓人成熟了,他喜歡思索,別人思索時他也思索,別人沒有思索時他也思索,但有時他也動,那便是投身於湖泊、水庫和大海中,讓他的心跳與寬廣的水產生共鳴,這便是他人生中的最大享受,從中他便知道了博大的內涵,於是情感常常在水的懷抱中顯影。所以,心中總有不盡的詩意,可提起筆,這詩意又消失,這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大痛苦。
回來後,他們又在一切探討人生,討論社會、歷史變革給他們這一代人帶來的衝出,這時的溫藍常常坐在旁邊靜靜的聽,不說一句話,靜靜的欣賞著男人們的思想,以及他們的生存煩惱,女人就是這樣在合群中傳播文化,男人卻是在孤獨中創造文化,漸漸的她對他們有了一些欣賞。有時他們也聚在一起打撲克,他們玩的是最早的兩副牌升級,4—5個人,有時玩得很盡興,很晚了才去睡覺。他們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一天,這時,晴江才發現他的時間沒有一分是自己支配的,但他還是喜歡這樣度過這樣的日子,他有時也後悔自己沒有自制能力,沒有支配時間的才能,但他沒有權利去責怪別人,這是他對自己說的。因為畢竟有藍的欣賞,她雖然還不是他的靈魂,但他相信有一種感覺是說不清的,感覺是奇怪的東西,交感也是,徵兆也是,三者結合在一切就成為一個謎,而解謎的鑰匙,人類至今還沒找到。
在不知不覺的接觸中,晴江漸漸地感覺到藍是一個溫柔的女孩,用晴江的話來說就是她有一種柔美,但他只能是遠遠地在欣賞,那時的晴江是幽默的、風趣的、自卑的。他和林春的才華讓女孩子們至少產生一些崇敬,雖然他們都不很帥,但他們至少還有一點才華,一點僅有的,別人認為微不足道的東西。但他們只有這點,晴江比林春要好一點,那就是他的家庭條件比林春好,但他仍沒有更多的自信,你不知道對於這個年齡來說,自信是多麼的重要,這對於追求一個女孩來說,它是致命的,有了它你就能獲勝,沒有他你就必然失敗,這就像在戰場上的雙方,你沒有自信就根本沒有與對方激戰的條件和本錢,但談不上雙方的對抗。這是多年以後晴江才想明白的,對他那個年齡來說是不會想明瞭的,也不會進行透徹的分析。
第 七 章 敏感的心(2)
在上班的時候“狂犬病”防治工作已基本結束,他的工作恢復了平靜,除了裝訂檔案,轉發檔案外,他時常和鄭雲、王雲文一起練書法,進一步知道了一些書法、繪畫藝術作品要如何創作,並知道以“意美以感心”去欣賞書法和繪畫,一幅好的書法、繪畫作品,給予我們的是“情”,是“神”,是“志”,是“樂”。一言以蔽之,是意美。興趣來時,他也學臨摹、素描,雖然沒有完全學會,但至少懂得了一些欣賞藝術的要領。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