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離開,以你的本事便是去訓練新兵也大有作為。用不了幾年,大將軍自然會提拔你上去。”
“呵呵……”
陸鷗笑了笑:“沒臉再留下了。”
他抬起頭看著葉近南說道:“我知道帝都那件事是我太魯莽,完全不知道紅袖招是什麼背景,也確實是我在咱們老家太過驕縱放肆,到了帝都也沒將性子收斂一下。被方解打成了殘廢其實我對他沒什麼恨意,我恨的是自己沒本事,丟了大將軍的臉面。咱們左前衛的人可以犯錯受罰,但絕不能吃虧,大將軍的話我都記得……我寧願在紅袖招的時候殺了方解,然後被朝廷直接砍了腦袋也比現在強,最起碼死的不窩囊。”
“你這性子,還是太執拗”
葉近南搖了搖頭:“好好休息,別去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大將軍不會怪你。”
“怪不怪也沒什麼了……”
陸鷗自嘲的笑了笑:“還是不說這個了,將軍沒去找方解,問問他為什麼走的這麼慢?”
“他是欽差。”
葉近南嘆了口氣。
“欽差……好大的身份啊。”
陸鷗冷冷笑了笑,站起來往外走:“我回去了,也沒什麼別的事。不過如果過幾日方解依然這樣前行,我打算獨自先回雍州去。”
“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自己走?!”
葉近南急切道。
“這一路上我已經盡力在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了,可你若是整天面對著將自己打成殘廢的人,還要裝作若無其事你做得到?!”
陸鷗忽然咆哮道:“我寧願死,也不要再這樣受折磨了!”
“我……”
葉近南一怔,搖了搖頭:“是我疏忽了,既然如此,我安排幾個人護送你先回去,走水路,對你養傷也好些。”
“我今天就走。”
陸鷗看著葉近南道:“我一刻都不想多停留了。”
……
……
四個身穿左前衛戰甲的騎兵,護送著一輛馬車離開了大院。一行人的速度很快,出了城上官道直接往長江方向疾馳了出去。塵煙蕩起,很快這一行人就消失在視線極遠處。
馬車裡,靠坐著的陸鷗撩開簾子看了一眼窗外,嘴角上掛起一抹冷笑。
他要先一步趕回雍州,這一路上他已經受夠了。每天都看到方解那張若無其事的臉,他就恨不得衝上去將其撕碎。若是方解得意些,猖狂些,或許他反而沒有現在這般濃的恨意。可方解根本就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似乎在方解眼裡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
方解明明看到了他,卻完全無視了他。
這更讓陸鷗憤恨。
他坐在馬車裡幾乎很少下車,就是不想看到方解。他以為方解也會如自己一樣,會格外的看對方不順眼。可這種對方明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表現,讓陸鷗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
所以他才會去找葉近南,讓葉近南心軟放自己先一步離開。他要趕回雍州去見少將軍羅文,他知道羅文和方解之間也有過節。只要他在少將軍面前再點一把火,少將軍是絕不會容忍方解跑到雍州來放肆的。
只要有少將軍出馬,方解在雍州絕對討不到一絲好處。
如果少將軍再狠一些,讓雍州成為方解的墳地那自然是最好了。他甚至想過,如果少將軍顧忌大將軍不敢做的太過,那他就找人暗中幹掉方解然後嫁禍給少將軍。到時候大將軍為了保護少將軍,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只要回到了雍州……
陸鷗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馬車在官道上疾行,出了羅城大概十里之後行人漸漸的稀少起來。離著羅城三十里就是芒碭山,太宗年間攻打江南之前,招募民工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