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這件新衣服,眉宇間似乎有些不滿。雖然楊堅對外宣佈佛宗已經臣服於他,可因為佛宗在中原的名聲太不好了些,所以楊堅讓大自在把那身白色僧衣都換了。
此時的大自在身穿一件紫色的錦衣,袈裟也去了。
紫色,在大隋官場中代表著的是很高的地位。
不過,大自在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倫不類。一想到自己因為某些事來了這,還要對楊堅這樣的人低聲下氣,如他般心高氣傲怎麼可能心平氣和?只是,正因為那些事他不敢反對,所以只好委屈自己。
楊堅處處都要彰顯強勢,所以即便是在大自在換衣袍著裝這樣的事上也不容有一點違背。他瞧著大自在臉上的不自在,心裡倒是有些得意起來。
“鎮國公方解何在?”
兩隊身穿甲冑計程車兵率先過來,分開左右站住,其中為首的人高呼:“速來接駕!”
喊了兩聲,還是沒人理會他。便是那些黑旗軍的騎兵也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這讓那個將領心裡格外的彆扭。從什麼時候開始,大隋皇帝這四個字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威嚴和不容侵犯的象徵?
楊堅站在石橋邊,心裡雖然惱火卻沒有任何表示,他擺了擺手示意搬過來一把椅子,就在石橋邊坐下來等著。
足足又過了半個時辰,方解才施施然而來。
兩個黑旗軍計程車兵在楊堅身前放下一張矮桌,然後為方解放了一把椅子。方解擦了擦嘴角上的油漬,朝著楊堅抱了抱拳:“見過陛下。”
楊堅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方解的散漫,笑了笑問:“你確定朕就是朕?”
這話有些拗口,其中的意思也有些複雜。
“不確定”
方解搖了搖頭,在椅子上坐下來:“若我對面坐著的是勝屠,我也要這樣打個招呼。身為一國之君,總是要給些面子的。”
楊堅眉頭微微一挑,壓住怒意笑了笑:“早就耳聞鎮國公年少有為,為人沉穩老練。難道你是假的?怎麼如此輕浮?”
方解認真的反問:“陛下認為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楊堅指了指天指了指自己:“朕所說的,不容置疑,所以都是真的。除此之外,任何事都可懷疑是假的。”
方解搖了搖頭,從懷裡取出一塊錦帛放在矮桌上:“我卻以為,這個東西若是通告天下,比陛下的話還要讓人信服些。”
楊堅看了一眼那快錦帛,眼神裡隨即閃過一絲殺意。
“朕當初何嘗不知道你把她從長安偷出去?之所以視而不見,便是因為她不重要。除了朕自己之外,朕的子孫後代都不重要。你拿了一塊也不知道是朕多少代後人寫的東西來,難道以為有用?”
方解笑了笑:“有用沒用不知道,但陛下你心裡肯定不舒服。讓你不舒服一些,我心裡還是挺舒服的……對楊家的男人,我一點好感都沒有。所以陛下最好還是換一個態度,不然能談的東西真不多。”
“朕來見你,是覺得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楊堅聲音一冷。
方解往後靠了靠:“我所拼爭努力,不是為了讓你認可我是個人才。不只是陛下你,我所努力,只是為了我在意之人。”
“你真的以為自己現在有資格和朕平起平坐?”
楊堅問。
方解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就在這坐著。”
楊堅嘴角抽了抽,壓住澎湃而出的怒意:“朕本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的,若你願意歸降於朕,日後青史留名,流芳百世。”
“真不錯,也不是不可以。”
方解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楊堅問:“什麼條件?”
方解指了指站在後面不遠處的大自在:“你能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