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一個人牴觸。
一襲月白色長衫的年輕男子緩步走進小院子裡,隨手把一顆還在滴血的人頭拋給守在門口的驍騎校。那驍騎校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面不改色的將人頭藉助,然後轉身走向遠處。
不久之後,這顆人頭就會隨隨便便的埋在什麼地方。
白色長衫的年輕人步伐很穩,他單手負在背後,手裡握著一柄如秋水般的長劍,劍身在月色的照耀下反射出點點寒芒。
吱呀一聲,有人從屋子裡推門出來。
“第幾個了?”
從屋子裡出來的人問。
白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搖了搖頭:“沒去記。”
屋子裡出來的人啞然失笑,心說也便是這樣心高氣傲的劍客,才會有這樣的態度。這一路上若非有這個年輕劍客相伴,說不定已經遭遇了什麼不測。從他接到主公的命令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這一路走的絕對不會平安無事。
“謝謝”
他說。
“魏大人客氣,這是王爺安排我做的事,所以大人無需致謝。”
“謝先生”
魏西亭問:“我聽聞你之前是去了西北,怎麼突然出現在雍州和我匯合?”
被稱為謝先生的年輕男子,正是謝扶搖。
“那是王爺的安排,他的心思……誰能猜透?我和言先生先是去了西北,走出去了已經足足一千一百里,被驍騎校的人從後面追上,讓我們立刻趕赴雍州。然後就在雍州等著,什麼時候看到你回京,什麼時候和你匯合。”
“主公神機妙算。”
魏西亭讚歎了一聲。
謝扶搖沒答話,他本來就是個性子清冷的人。
“言先生呢?”
魏西亭問。
“在村外,剛才我殺的不過是探子而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夜會有些大舉動。想殺你的人太多,所以能找來的修為不俗的江湖客也太多。”
“辛苦”
魏西亭微微欠了欠身子,施禮道謝。
“看起來,你很擔心?”
謝扶搖問了一句。
魏西亭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遮掩:“我怕死……已經到了我這個年紀,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些成就地位,眼看著就要有更大的成就地位,萬一就這麼死了豈不可惜?所以我確實有些擔心,只有言卿先生和你兩個人,我怕有些單薄。”
“王爺不擔心,你就無需擔心。”
謝扶搖在門口坐下來,指了指屋子裡面:“夜深了,明兒一早還要趕路,早點睡。如果有人能越過我進這個屋子,就算你擔心也沒用。”
魏西亭笑了笑。
他轉身,腳步頓了一下:“你可知道,為什麼主公選了我?”
他問。
謝扶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回答:“因為你看準了一條線,就會順著跑。”
“哈哈”
魏西亭大笑起來:“即便主公沒有說明白,即便這個天下所有牽扯其中的人都在猜,但我確定真正能猜到主公心思的不超過三個人。一個是散金候吳一道,一個是獨孤文秀,另一個就是我。”
謝扶搖轉頭看向他:“因為獨孤也猜到了,所以你才會不停的遭遇兇險?”
魏西亭的笑容逐漸消失,卻沒有什麼憤恨的表情:“他很聰明,真的很聰明。”
謝扶搖不知道魏西亭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他也不想去猜。
……
……
長安城
暢春園
園子裡有很多獨院,這些小院的建築風格也都相差無幾。方解選了最靠近荷池的那座三層小樓居住,而沒有住進大隋天佑皇帝曾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