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寵幸別人就不能忍,他要是多看別人一眼也不能忍……
皇帝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像有點理解她的心思,但還是‘噝’了一聲道:“好姑娘,你剛才下手重只覺得疼,眼下五哥是真的忍不了了,你稍微安慰一下小小皇帝好嘛?龍根不澆水可就乾死了,它需要你的呵護。”
蕊喬笑的用手捶他胸口:“你這張嘴!”
他雙手摟著她的腰扶她坐正了,蕊喬不好意思的解開胸前最後的幾粒釦子,瑩白的身體如瓷釉,之前玩鬧的髮髻都鬆散了,他乾脆伸手替她拆了,黑髮如瀑,全都撤到背後去,他先飽個眼福,蕊喬赧然的俯下身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下巴,他剛好親吻她的鼻尖,驀然間明白相愛的樂趣在於一個相性。他原本是想一口吞了她的,野心攢得不小,真的到頭來竟是慢慢的廝磨,勢均力敵,捨不得一蹴而就。
兩人較之以往都咂摸出一點意趣來,折騰了大半宿,第二天要去永壽宮請安,便乾脆早早的起身了,皇帝見她披衣臨窗而立,便向她招手道:“過來,站那裡不冷嗎?”
蕊喬回眸一笑,光著腳踏在纏枝牡丹的金寶地衣上朝他走去,他將她堵在梳妝檯前,道:“眉毛自己都畫好了,我說你好歹也留點兒功夫給我,閨房樂趣懂嗎?”
蕊喬不屑道:“你會畫才奇呢。”
皇帝大言不慚:“畫美人圖從不失手。不信去繪意堂瞧瞧我以前給你畫的小像,見過的都說好。”
蕊喬想起有人跟自己提過,抱怨道:“你也是,當時我立在皇后身後,你一個勁的畫我幹什麼,叫皇后見著了怎麼想。”
“她不會說什麼的。”皇帝篤定道,一邊掰直了她的身子對準桌面上的菱花鏡子,由得她梳妝。之前讓海大壽特地去備了一些翠鈿和花黃,蕊喬先用鵝黃在眉心打了底,一點一點暈開,跟著就犯難,到底是翠鈿呢,還是花黃?
皇帝要幫手,蕊喬不讓,阻止道:“陛下您替我呵開魚骨膠便是了,喏,就取中間那朵合歡花,由你貼上省的你在一旁心癢癢的。”
皇帝嘿然一笑:“你也知我心癢,那就讓五哥露一手,給你畫一個?”
蕊喬搖頭,皇帝好說歹說:“絕對漂亮,御筆畫的,別的娘子都沒有,誰能給你比,快,讓五哥替你畫一朵兒。”
蕊喬被他哄得心裡甜甜的,腦子一熱就答應了,道:“好吧。”旋即閉上眼,誰知等她睜開眼拿鏡子一照,登時愣住,問道:“你畫的是什麼?”齜著牙,“你這是驅邪的符咒嗎?”
皇帝也沒想到手一滑,效果這麼無稽,人已經閃的老遠,提著筆討好的笑道:“是仙鶴,呵呵,仙鶴,這不是想讓你與別不同嚒,一時失手,以後不會了。”
蕊喬捂著額頭,跳腳:“沒臉見人了,這麼醜的花樣子。讓你老老實實給我呵開骨膠就是,你偏要——我恨死你了。”
皇帝心虛的‘咳’了一聲,趕緊吩咐下去給蕊喬拿了一個石青色如意紋的抹額,替她綁在腦袋上,道:“成,就這麼去見太后吧。”
蕊喬一看,醜的想哭。
一路皺巴著臉到了永壽宮,先向太后問了大安,之後各宮的人都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她,連太后都忍不住笑道:“你說你年紀輕輕地,頭頂上戴這麼個玩意兒做什麼!”
賢妃被冷落了一段時間,近期第一次出宮門,接著太后的話有意無意的道:“就是,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的大奶奶坐月子呢。”
話音一落,永壽宮便想起此起彼伏的笑聲,吉嬪更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蕊喬本想實話實說,但一看太后的臉色,還是扯了半個謊道:“太后身子不爽利,陛下心情就不太好,昨夜在摘星樓上吹了一夜的冷風,臣妾擔心,就過去送了一件大氅,結果染了一身的雪,回來就頭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