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的,突然站起來指著淑妃的方向道:“她要害我,她是鬼啊,鬼!她是鬼,她要害我,她要吃了我,嗚嗚嗚嗚嗚,她叫惠妃給上身了,我不是有心要害惠妃的,誰叫她——!”
“閉嘴!”太后大喝一聲,命人上前縛住了趙美人道,“給哀家把她拖下去,今日中秋盛宴,豈容得她在這裡汙言穢語的放肆。”
趙美人痛哭流涕道:“臣妾當真沒有說謊,有人要害臣妾。”一邊雙目圓瞪著蕊喬道,“如貴人你要小心啊,如貴人,這宮裡有鬼,要害你肚子裡的孩子,你要小心啊,本宮說的是唔——!”
趙美人的嘴被人堵上了,幾個小太監將她押了下去。芸舒急的跟在後頭跑。
太后扶著額頭道:“真是頭疼,早知道她還是瘋的這樣厲害,就不該放她出來,是哀家失策了。”
“不怪母后。”皇帝放下手中的酒杯,深深一嘆,“是兒臣疏忽了,閱了她的陳情表,原以為她無事了,眼下倒叫大家惶恐,特別是如貴人,可曾嚇著了嗎?”
蕊喬面上搖了搖頭,手卻撫著心口,一臉的疲憊倦容。
賢妃見狀,不知何故頭略微垂下,嘴角微微一揚,幾不可見。
只有身旁的杜依人道:“恭喜娘娘,陛下喚您用的是閨名,對那個人卻是以如貴人相稱,孰親孰遠,一看便知。可見陛下心裡,誰都越不過娘娘去。”
賢妃赧然的望向上座皇帝的方向,喃喃細語:“你知道什麼。”
淑妃見趙美人的事情一出,氣氛頓時有些詭異,便提議道,“橫豎膳食也用的差不多了,陛下不如帶領諸位姐姐妹妹們一起去放孔明燈吧,一來為祈福,二來也當壓壓驚,總是好事一件,先前的那些個不快就勿要再提了。”
太后和賢妃紛紛附和,皇帝看了一眼蕊喬,見她沒有異議,便道:“好,那就移駕兩宜軒吧。”
兩宜軒是小琅嬛的前臺,臨水而建,背倚著小琅嬛,正是風水局裡的靠山,面對著太液池,既可放水燈,抬首幅遠開闊,又可放天燈,是個十分愜意的所在。
宮人們手持羊角風燈,悉數引著一位位的主子穿過一層竹籬花障的月洞門,頓見西府海棠絲垂翠縷,勢若小傘,亭亭墜下,叫人不忍釋手。
各妃於是均選了自己鍾愛的花朵掛在孔明燈下的一角以作區別,德妃選了芍藥,賢妃選了芙蓉,淑妃讓人從水裡撈上了碧蓮,鍾昭儀與蕊喬打趣道:“鈴蘭與海棠,木槿均是你宮裡的,你讓大家如何下的去手,這些個都不能選,否則顯得我們奪你所好了。”
蕊喬嘖嘖嘴道:“說起這事,當時內侍監給她們起的名,我就抱怨過,也忒馬虎了,幾位姐姐不知道,我宮裡還有叫柳絮和丹楓的呢,眼看著春夏秋冬無論什麼花兒草得,我宮裡都齊全了。”
幾位娘娘聽了這話,一氣都笑了。
太后也忍不住道:“那蕊哥兒你得好好栽培她們,等她們都長成風姿綽約了,好一一發配了出去給你臉上增光。”
“那是!媳婦兒也是這麼想的。”蕊喬認真的模樣又引得眾人一陣憨笑。
太后欣慰的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倒是個識眼色的孩子,有她在,適才的陰霾一下子都散了,又熱絡起來。
皇帝一個男人,著實不想去挑一朵花來做點綴,閒著無趣,就在孔明燈上畫了一隻大大的金元寶,太后見了,笑的前俯後仰,直道:“又作淘氣!當個皇帝也沒正形!”
其實但凡瞭解李巽的,都知道他名字的由來,那是他出生的前一年,真可謂是天災*,先是黃河氾濫決堤,洪水肆意,跟著各地又鬧起了饑荒,先帝當即下令各地開倉賑災,奈何國庫空虛,難解燃眉之急,偏偏這個時候欽天監夜觀星像,雲,禧妃娘娘腹中胎兒可化此劫,故名為巽。
因巽在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