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去,我也最多被人說幾句閒話,我都這把年紀了,人家說幾句,我受著也沒什麼。”劉氏聽這話以為羅三牛鬆口了,答應了這事,二十兩銀子馬上就能到手,哪知羅三牛話鋒一轉:“只是如今四郎就快去考秀才了,家裡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讓人家恥笑,若是影響到四朗的句聲,那不是得不償失嘛。”
說到羅四郎,劉氏番然醒悟:“看我這記性,四郎的事可耽誤不得,這事說什麼也不成,可不能為了點銀子,影響到四郎的前程,我立馬就去回絕了李家,咱們家的閨女怎麼能去沖喜!”
李元寶失望而歸,回到家裡,將事情跟方氏一說,方氏忍不住掉淚:“你說這羅家,怎麼就這麼毒,這不是生生要咱們兒子的命嘛!你都不知道,中午的時候,耀祖還好好的,下床走動著,到了晚上這又嚴重了,我叫他起床吃晚飯,他競然是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我把他給扶起來,強撐著吃了半碗粥。”
“什麼?連吃食都減少了。”李元寶急得團團轉:“藥可有吃?”
方氏用汗巾抹了眼淚,哽咽著諺:“藥是吃了,可這次吃的藥,真是沒什麼用,吃了總不見好,反而還嚴重了,我這是真沒法子可想了,偏偏羅家還不同意過來沖喜,真真是可恨。”最後幾句話,劉氏說得咬牙切齒。
兒子病成這樣,夫妻倆無法可想,只得愁眉想對。
羅五娘並不知道李家要讓她去沖喜這一事,劉氏夫婦當然不會把這些事說給她聽,她照樣自己過著自己的日子。
天氣一天涼過一天,家裡養的鴨子也不怎麼想下水,每次將它們趕去池塘邊,都會磨蹭半天才下去,天氣涼了,鴨子也會犯懶,不想去覓食,最近撿的鴨蛋都少了不少,想要鴨子下蛋多,那就得給鴨子吃得好,可是家裡的糧食,劉氏是捨不得拿來餵鴨子的,羅五娘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鴨蛋一日少過一日。
因為鴨蛋少了,劉氏少了銀錢進項,還特意罵過她幾回,羅五娘只敢在心裡鄙視她:“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這事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劉氏可不管這些,只常在羅三牛耳朵邊嘀咕:“這五丫頭最近越發懶了,這鴨子也不好好喂,還不到冬天,就開始不下蛋了,你這做爹的,可得管管她,這在孃家還罷了,這要是嫁了人在婆家也這樣,還能有她好日子過?”
“我看你也消停些,這家裡家外的,全是五丫頭在操持,你還不滿意?”羅三牛悶聲說道。
“啥?丫頭做得不好了,我還不能說說她?你就慣著她吧!看你慣出個寶貝疙瘩來。”劉氏對羅三牛圍護羅五娘有些不滿,心裡也奇怪,以前那三個丫頭,她是想怎麼罵就怎麼罵,怎麼到了五丫頭這兒,就不一樣了哩?
“家裡就這麼一個沒出嫁的閨女了,你就不能對她好一點?整天罵來罵去,使喚丫頭似的,這可是你親生的閨女,咋不心疼人哩。”
“養閨女都是賠錢貨,養不熟,那都是別人家的,你看看出嫁的那幾個,一年到頭回來過幾次?可見是沒良心的,對她們好有什麼用?”劉氏憤憤不平。
“你要是對她們好些,她們還能不惦記著孃家,你看看二哥家的春蘭秋菊兩個丫頭,出嫁了,還總三天兩頭的回孃家來,回回不空手。”羅三牛有些羨慕的說道。
“哼,你只見她們沒空著手來,沒見到她們回去的時候也沒空著手麼?不過是幾個丫頭,有什麼好說的,要說就說咱們兒子,若是讀書出息了,以後有你享福的時候。”劉氏不滿羅三牛總說幾個丫頭,不提兒子的的好,續續叨叨的說道。
“行了,我知道咱們兒子出息,可你也不能成天掛在嘴邊說,讓外人聽見了,還不得笑話。”
“說到兒子,有件事我倒得跟你商量一下,這不,過幾天四兒就要去縣城參加鄉試,這縣城離家也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