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幹嘛?你瞧不起胖子啊?”
紀貫新說:“我怕摸著手感不好。”
“滾!”
我一邊跟紀貫新講電話,一邊上網跟她們聊qq,忙的不亦樂乎。
中途我媽推門進來給我送水果,正趕上紀貫新跟我說:“你下午睡覺的時候磨牙了,磨得我頭皮都豎起來了。”
我說:“活該,誰讓你躺我身邊了!”
我媽看著我,出聲問:“誰躺你身邊了?”
我眼神微變,頓了一下,然後道:“不是誰,大學室友。”
我媽‘哦’了一聲,然後道:“早點睡,明天不是約了人嘛。”
“好,我再玩一會兒就睡了。”
等我媽出門走遠之後,我這才壓低聲音對紀貫新說:“你以後少提這事兒,剛才我媽進來,嚇死我了!”
紀貫新笑道:“我剛才真想跟阿姨打聲招呼了。”
“你敢?”
“我就怕阿姨是個特別傳統的人,回頭再直接給我扣下當上門女婿,那我媽還不樂意呢。”
我翻了個白眼:“美得你,還上門女婿,你往哪兒上啊?”
紀貫新話鋒一轉,突然問:“你以後不打算回夜城了?”
提到夜城,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個人,那張臉。
我已經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再去想他,眼睛盯著螢幕,卻走神到看不清楚螢幕上的字。
我沉默幾秒,隨即聲音平靜的回道:“不回去了。”
紀貫新說:“冬城有什麼大的企業能讓你進去當翻譯的嗎?”
我說:“沒有就不當翻譯唄,我挺多大學同學都當了導遊的,我也想等年後考個導遊資格證,大不了帶團當導遊。”
紀貫新說:“你懶得要死,平時叫你下趟樓都費勁兒,當導遊很辛苦的,起早貪黑累的像狗。關鍵帶外國團還不安全,有不少混在旅遊團裡面的渣男,就等著旅遊途中跟導遊約炮的。”
我無所謂的回道:“約炮也得兩個人都同意啊,我不同意他約誰?”
紀貫新說:“你要是遇見像我這樣風流倜儻又有錢的呢?萬一你又愛上個人渣怎麼辦?”
我下意識反問:“什麼叫‘又’?”
紀貫新說:“你愛上過幾個人渣?”
我啞口無言,因為剛剛誤以為紀貫新在說駱向東,是我自己想太多。紀貫新不可能知道。
頓了一下,我出聲回他:“反正你甭操心了,我自己心裡面有數。”
紀貫新說:“誰操心了,我是怕你太早找工作,沒時間陪我玩了。”
我有一搭無一搭的問道:“紀貫新,你到底要在我這邊待多久啊?我年後可就要籌備找工作的事兒了。”
紀貫新說:“我酒店都開了一個月的,你說我準備待多久?我這才來了一天不到,你就要攆人?”
我笑著回他:“不攆不攆,你就安心在這兒待著,反正我們這邊物價低,你吃喝花不了多少錢。”
他說:“看把你給摳的,成天就知道算計錢!”
我說:“你以為我是你?以前我每個月還能拿幾十萬,現在分文沒有,坐吃山空。我要是像你一樣有四十億,我成天吃喝玩樂,誰跟我提工作倆字我跟誰急。”
紀貫新說:“那你跟我啊,我的不就是你的?”
我以為他讓我跟他混,所以我出聲回道:“算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這年頭還是靠自己最好。”
我是個依賴體質很嚴重的人,尤其依賴朋友跟愛人。這也是當初被陳文航和張昕薇雙雙劈腿之後,我曾一度一蹶不振的重要原因。
後來我依賴駱向東,總覺得有他在,我什麼都不用怕;有他在,我可以肆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