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想,卻不能說出來,“相公,你先把這個收好,去破廟看看,或許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或許阻止還來得及的。”
“對呀,我現在就去,媳婦,你在家裡等我的好訊息。”趙知節胡亂地將那封可以說是遺書的布揣到懷裡,跑了出去。
看著那離開慌張的背影,趙王氏緊抿著嘴唇,趙思賢這一次怎麼就不再堅強一點,任性一下,從剛剛早已經凝固的血跡看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趙知節這一路可謂是飛奔過去的,對於趙思賢的事情,就跟之前未婚懷孕一樣,他是氣得不行,可是,一想到她已經受到了懲罰,他又忍不住擔心,那總是他的親妹妹,即便是名聲盡毀,臭名昭著,他也不想看著她去死的。
一路上趙知節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等到了破廟,“砰砰。”很是用力地敲門,“開門,快點給我開門。”
因為屁股傷還沒有全好的李家父子嘀咕一聲,皺著眉頭繼續睡覺,倒是李秦氏,聽著外面一直沒有打算停下的敲門聲,再看著一邊的兩個男人,瞪了好幾眼之後,才無奈地起身,生怕對方將外面的破門敲壞了,到時候還得花錢修。
只得穿上衣服,點了燈,從裡屋走了出來,邊走還在邊埋怨,這麼晚了,不知道是誰?結果,低著頭看路的她撞到什麼東西,一抬頭,“啊!”淒厲的慘叫聲響起,李秦氏手裡的燈掉到地上。
外面的趙知節臉色煞白,眼睛猛地一縮,從裡面的燈光映出一個個搖搖晃晃的影子,再也忍不住,用身體裝著本來就不太牢實的門,很快,門開了,“五妹。”趙知節衝上前去,手忙腳亂地扶起地上的板凳,將趙思賢抱了下來,接觸到那已經開始發涼的身體,趙知節的心也跟著涼了個透徹。
“五妹,五妹。”將人放在地上,趙知節用力地拍打著趙思賢毫無血色的臉,一點動靜都沒有,最後,顫抖的食指伸到她鼻尖下,一點細細都沒有,隨後,無論是動脈還是心跳,沒有,全都沒有。
“五妹!”趙知節抱著因為上吊表情很是恐怖的趙思賢,大聲地叫道,眼淚嘩嘩地往下流,“你怎麼就那麼傻?那樣的罪都受過了,為什麼還要尋死。”
李秦氏剛剛抬頭看到的畫面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等到好不容易回神,仔細一看,“啊!”再次尖叫,那張恐怖的臉,瞪大的雙眼,微微有些向外伸著的舌頭,此時毫無聲息地磕在趙知節的肩上,面目猙獰地看著自己。
“媽的,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裡屋,李天的怒吼聲傳來,李秦氏管不了,只是坐在地上,用手支撐著,一步步地往後退。
與趙知節的傷心難過不同,李秦氏卻全是害怕,不知是不是因為心虛,她總覺得無論自己逃到哪個角落,那雙眼睛都盯著自己。
杏花村,趙王氏哪裡睡得著,看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似乎很快公雞就要叫第一遍了,自己男人還沒有回來,她的心忍不住地往下沉,最終,沒能忍住,敲響了隔壁鄰居的房門。
“是三嫂子,有什麼事情嗎?”許是趙知節和趙王氏為人都不錯,趙家的名聲對他們兩個的影響倒不是很大。
“妹子,你能不能幫我看著孩子,我現在有急事要去辦。”趙王氏的著急很是明顯,對方一笑,“放心吧,孩子就交給我,誰家沒個急事。”那人倒是沒有拒絕,很是爽快地答應了。
等到安頓好兩個孩子,趙王氏先是去了趙肖氏的家裡,“老三媳婦,這個時間你不睡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趙王氏的門敲得很是急迫,所以,住在趙肖氏家的三人都哈欠連連地起了床,不過,說話的語氣算不得好。
“娘,五妹恐怕不好了,相公已經過去了,你們?”趙王氏倒是沒有多說,直接開口說道,不過,很快就被打斷,“什麼五妹,你哪裡來的五妹,我當初就說得很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