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看不慣那些愚蠢的衛道人士說的鬼話。什麼女子貞潔比命重要,男子花天酒地只是風流無妨!偏偏真有些無知少女信以為真。女子的價值,不在那上頭。
生為女兒身就不能主動追求自己的幸福嗎?若是遇上了全心愛戀的伴侶,何須在意世俗淺見,誤了自己一生。
幸福不是由他人給予,而是由自己爭取。
紅英急嚷道:“我才不管那些呢!就照青姐說的辦!”她既然敢在十五歲接下左侯府,東奔西跑四處做生意,自是不把那些無謂的禮教虛名收在眼裡,更容不得青姐對她感惰的懷疑。
柳青娘唇角凝著一絲狡滑,語氣溫和卻戲謔。“想通了?”
她蹙起眉,沒好氣嘟嚷著:“不想通行嗎?”
其實方才講完她就後悔了,可是她那敢在青姐面前反侮。而且她也不能不承認青姐說的法子確實有道理。二人若是有了肌膚之親,依風冥的個性是絕對會負責的,她再也不怕留不住他。無論如何,那總是一個方法。她的主意已用盡了,他卻依然逃開,或許,青姐的建言,可以替自己和風冥帶來不同的轉機,而且,再壞也不會比眼下差。
至於日後的姻緣,假如風冥不娶她,她斷定是不會嫁予他人。若是兩人真是此生無緣,那麼,她寧願孤老終身,守住左侯府一輩子,若是有了孩子,那孩子便是左侯府下任繼承者。
誰規定女子只能嫁人,只有風冥是她相許終生的伴侶,假如不是風冥,她誰都不要!
心意已定,她望向柳青娘,神色冷靜精明,不若方才的羞澀失措。“姐姐說妹子該如何做?”她是個黃花閨女,一點經驗都沒有,若要風冥合作,勢必得用些手段,她可不以為朝他勾勾手他就會自動靠過來。
柳青娘一副“你問我就對了”的態勢,笑得得意極了。“男人通常都很衝動,有些一見到美人就會有慾望,有些卻很會剋制自己。假如你要和男人歡好,你必須引起他的慾望。”
紅英認真的聽著她講解,支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風冥應該是那種很會剋制自己的男人。”應該是吧!這麼多年來他不曾和她有過任何非必要的肢體接觸。
“我想也是。”柳青娘想起那總是壓抑著感情的可憐男人,她認同點頭。“那你就要先知道如何勾起他的慾望,讓他放開一切顧忌。”
“喔。”紅英問得好學認真。“那我要怎麼做呢?”
柳青娘答得理直氣壯。“在他面前脫衣服啊!”
“咦?!”她聽得可是瞻顫心驚。“那多不好意思。”
“還有更不好意思的。”柳青娘興高采烈地笑道:“假如你脫了衣服他還忍得住的話,就要採取更激烈的舉動。”
“還有更不好意思、更激烈的?”紅英的小臉一片慘白。天啊!在風冥面前脫光衣服己經夠羞人了,居然還有更激烈的!原本清白的小臉瞬時又紅成一片。
柳青娘挑了挑眉,唇邊的笑更加邪氣。“你要採取主動,先脫了他的衣衫緊緊拖住他,要是他還沒反應,你就得吻他、舔他甚至摸他……”
“等一下!”她緊張兮兮的喊停,眼中有著少見的困惑。“吻我知道,就是親他的嘴,那舔他、摸他又是什麼意思?”
柳青娘故意用曖昧的語氣嚇唬她。“吻不只是親他的嘴,你可以吻遍、舔遍、摸遍他的全身任何一個部位。”
“他的全身?”紅英捂著耳朵尖嚷,羞得連優美的耳頸都紅了。“不行!我做不出來。”
天啊!她光是想像就已經全身發熱發軟了,那裡還能實行。
嗚……青姐是故意整她嗎?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能不能問別人啊?可是,孃親早死,這等事又豈能開口問綾姐,而且,同是黃花閨女的綾姐也不見得知道啊!